第十九記[第2頁/共4頁]

說到最後，她卻感慨了一句，實在，他們早走了也好，不消再享福了。

我聽著眼眶都熱了起來。一個才16歲的孩子，就說出如許的話。這裡的16歲，不比都會裡那些甚麼都懂的同齡人。在他們在愁著假期太多，不曉得要乾甚麼時候，烏陽卻要愁著本身餬口費的來源。

太陽垂垂高升到天空的中間，我看著前麵還在不斷找草藥的烏陽，讓她停了下來。我的肚子早已餓得咕咕叫，她卻隻喝了幾口水。

越到前麵，我熟諳的草藥也多了起來。她挖的同時，我也會跟著在四周找一找，如果看到近似的就會奉告她，再由她去辨認一下是不是她需求的。

星星點點的燈光，隻怕那瓦數的燈膽在都會裡已經冇得賣了吧。在這裡固然不是家家戶戶都是這類燈光，但也是占了大多數。

我看到不肯再講黌舍的事，最後隻問了句她的學習。提及學習，她的語氣倒是好多了。她說其他還好，就是英語差一點。教員讓她們多對點話，但是她都不曉得要找誰練習。

吃過飯。烏陽就跟我說，她要去找草藥。我放下碗，背起了包，看著背好了竹簍，拿著小鐮刀然後跟在她前麵解纜。

我初度見到她，是在烏家莊的入口處，我們坐著小貨車剛下車。一群外來人都站在村口處，很多白叟小孩都獵奇的圍著我們旁觀，就似看著新奇事一樣。人都擠在一起，我略微往外站了一點。就在這個時候，我看到了烏陽，她眼裡也有著獵奇，但卻站得遠遠的。我看到她的眼裡，除了獵奇，還帶著警戒。

烏陽看到我的時候，較著也愣了一下，她隻是微微一笑，回身又把手上的柴丟把爐灶內裡去。我看著灶上的那口大鍋已經冒起了煙。烏陽也看到了，她放下柴，籌辦掀起鍋蓋，我先她一步把鍋蓋拿走。內裡的水已經滾了開來，烏陽見我拿走了鍋蓋，便從桌子上拿了兩個掛麪放到水裡去煮。

我從包裡拿出帶來的麪包，她遊移了好久都冇有來接。我笑著放到她的懷裡，並奉告她，早上是她請我吃的麵，中午我請她吃麪包。都是麵，不消客氣的。

有了第一次和諧的相處，接下來的時候兩人的話就天然的多了起來。吃過麪包，又歇息了一會，我持續跟在她的前麵挖起了草藥。我向她探聽了一些草藥的名字以及感化，她都會小小聲的奉告我，我這才發明，本來她很內疚。

吃過晚餐洗了澡後，兩小我把洗衣盆子端到大門口，早晨的夜風很大，剛洗了頭髮恰好能夠一邊洗衣服，一邊吹乾。烏陽家門口就有一支竹杆，洗完衣服，也不消衣架，直接把衣服攀在上麵便能夠了。

我不敢問她家裡的環境，就問起了她黌舍內裡的事。說到這裡，她方纔還帶著歡暢的聲音，這會就奄了下去，聲音變小不說，另有點避重就輕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