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19 要情郎,還是要富貴[第1頁/共3頁]
轉過花叢以後,他的身影便完整消逝,燕嫣不曉得他是如何來的,又是如何去的,她隻曉得,天子之蹤,非她如許的小女子能夠揣摩。
她昂首,看到家裡養的幾隻仙鶴正從上空飛過,姿勢文雅、鳴音美好如來自天外的仙鳥,如此的蕭灑,如此的超脫,如此的誘人。
“燕嫣,”他半晌才道,“你放棄情郎,非要入宮為妃,過著無情無愛、孤寂無趣又充滿紛爭的後宮,究竟是為了甚麼?”
她怕他出事,怕他再也不會呈現,怕他再也不會獲得幸運。
“哈哈哈,如何能夠!”燕如一明白她的擔憂,拍了拍她的肩膀,道,“我已經當朝說過了,你是我的寶貝女兒,我為了你甚麼都能夠放棄,如果皇上真的敢對你做些甚麼,便是逼父親鋌而走險啊!你放心,皇上必然會以大局為重,又有父親護著你,你不會有甚麼事的。”
燕嫣昂首,目光果斷:“是,臣女至死都不會竄改主張。”
她也有些分不清了。
至於逼他去鎮守北疆的事情,那更是不成能。
因而,她那一頃刻的擺盪,就好像輕風掠過水麪,刹時的微瀾過後,又是一潭止水。
而想要永久的繁華,就必然要丟棄統統的停滯,包含愛情。
冇過量久,外出赴宴的燕如一返來,曉得了皇上曾經暗中與女兒見過麵、談過判的事情,當下欣喜的拍拍女兒的肩膀,道:“嫣兒,父親冇有白疼你,幸虧你冇有擺盪,不然你將錯過縱享世代繁華的機遇。”
如果皇上真的不肯讓步,那她和父親的儘力,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?
燕嫣想了想,又道:“父親,你說皇上會不會想、想著如果冇有女兒,事情就能處理了?”
“琮”是他的名字,寫信給她的男人的名字,這個名字是她內心一道抹不去的疤。
放棄愛情令她肉痛,但“愛情”這類東西畢竟比不上“繁華”,並且,她或答應以尋得第二份愛情,就算尋不到,最頂尖的繁華也能彌補這份缺憾。
他看出這個女人已經有所擺盪,但又因為某些原因而又變得果斷起來,這類幾次擺盪後終究還是對峙己見的決定,最是安定和難以竄改的。
以是,她必然要與父親同心,非入宮不成!
那就真的冇法再談下去了。
但她卻開端堅信,她挑選入宮,絕對不會錯的!
“放心吧。”燕如一胸有成竹的道,“皇上現在少不了我,他必然會接管我的前提。”
但是,第二天淩晨,她才方纔醒來,就看到床邊的打扮台上放著一封奪目標函件。
邊陲局勢不穩,再派一個心不甘情不肯、且對朝廷心存不滿的元帥去領軍——哪個天子敢冒如許的風險?
她坐起來,伸手取過那封信,拆開,看清上麵的內容後,就是一陣暈眩,心臟痛得幾近堵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