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九章 戲裡戲外5[第2頁/共4頁]

十八歲那年，生日的第二天，母親的他殺讓他擺脫的同時，也深切地明白--

……早分不清，對對方懷有如何的豪情。

年紀約莫五六十，兩鬢已經呈現斑白，眉梢眼角也有了皺紋，因受傷而神情痛苦，但是細看之下，五官還是看得出長得很好，年青時候必然漂亮帥氣。

而當晚，從未做過春/夢的許裴之，在夢裡時而看到許裴之和蕭亦為、沉言和杜椴謹在一起的畫麵。

還忍不住胡思亂想，雖說對方入戲很深，但是那句告白隻是對沉言說的嗎。明顯那麼深沉而厚重的豪情，就算入戲再深，也應當達不到那樣的程度吧。

他本來覺得統統都儘在掌控，隻入戲五分，用心表示出來非常，好讓許裴之動容。

腳步聲垂垂遠去，蕭亦為俄然一拳狠狠砸在牆壁上，手背用力到青筋崩起，他埋首在臂膀間，低頭喘氣，嘴角牽起苦澀的笑意，“糟糕了。”

“意義是，”蕭亦為展開眼盯著叢峰，黑眸沉沉，“我會顧忌著不傷害裴之而啞忍，但他不管對方身心，總之先強取豪奪了再說。”

隻是，離開了沉言、單單隻是他許裴之的話，到底會是甚麼樣的表情。

“我說，你這幾天拍戲完了都在磨蹭甚麼呢，半天都走不了。”

沉言和杜椴謹，相識相知相許，縱使掩蔽著罪過與詭計，但那份情不假；就如同蕭亦為和他，他們兩個的乾係，戲裡戲外，是好友，彷彿又比朋友多了甚麼。

是討厭？並不是。

到了第三年，他終究曉得父親不會再返來。因而轉而期盼著，某一天，素未會麵的外公俄然出來，如同豪傑普通將他從被母親虐待的絕望中挽救出來。

蕭亦為剛上車，等待的叢峰打了個哈欠，冇好氣地抱怨起來。

這一刻，許裴之驀地發明，不說蕭亦為，本來本身也入戲了。

--那張臉，真是化成灰都認得！

再往下拉，一張照片映入視線，那是一個躺在病床上額頭包著紗布的中老年男人。

心底深處被沉言影響的部分有一絲隱蔽的暗喜--戲裡杜椴謹冇法說出口的話，他終究得以親耳聽到。

叢峰細心打量了他好一會兒，想起前段時候裴之暗裡和他聯絡，含蓄提示讓他開導蕭亦為，說他入戲太深。

他坐在暗影下一動不動，彷彿凝固的雕像。

淩晨醒來的許裴之，發覺到底褲的冰冷濡濕，他呆怔了半晌，忽而抬手掩麵，唇縫間透露一絲髮自內心的感喟，繚繞在屋內，久久迴盪。

連絡這段時候的非常，拍戲時候的豪情四射，叢峰得出一個令他震驚的結論，“你莫非假戲真做，呸、不是，真戲假做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