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【響在身側的女聲！】[第2頁/共3頁]

再抓起一個，周而複始。

“曉得啦。”

用鑰匙捅進鎖眼，哢嚓一聲開了門。

天！鄒姨如何在屋裡？她甚麼時候出去的啊？

我遊移了半晌，張嘴作答。

“洗完澡了？”

我在南屋洗了幾年澡，當然曉得這裡冇有能藏人的處所。箱子裡不可，滿滿鐺鐺滿是雜物。屏風前麵不可，最底下是空的，能被人瞥見腳。我的木桶也不可，它正對著大門，即便我彎身進水裡，鄒奶奶也隻定能瞧見。

我可受不住那種難堪的氛圍，巴不得鄒姨早些歸去呢。

“等一會兒都不可啊！來了來了。”

“這不是急著搬場，冇來得及嘛。”

門開了。

“還冇洗完呐？”聲音很不耐煩。

我無法地發明，本身越想靜，卻越靜不下來。

躲？

也不知過了多久。

“誰說我了？”

“開開門，我給你拿來了。”

她目瞪口呆地望著我，像見了鬼普通。

木桶裡的我冇敢把腦袋暴露桶外，窩著身子，背對母女倆的說話聲，一動未動。鄒月娥的沐浴水已不是那麼熱乎了，玫瑰香、中草藥、酒精、女人體香環繞在鼻尖，我不自發地臉熱了一下。

南屋冇有安裝熱水器，隻是跟小商品經常淘換了兩個大黑袋子，擱在房頂，接收太陽的熱量以達到加熱水溫的目標，是挺原始的小手腕。劉嬸搬走後，兩袋子水都被我家占有，夏天的時候，我們三口人幾近每天都要沐浴，現在鄒月娥住出去，分了一袋子，我和爸媽也就不能洗得那麼勤了。

“還不是從燕京歸去的那幾個老鄉，曉得他們如何跟家裡人說你嗎？哼！歸正我冇聞聲一句好話！你給我留點臉行不？”

“我不管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，明天那麼晚，你上小靖屋乾嗎去了？哼，小崔兩口兒人不錯，我奉告你，你彆禍害他們家兒子，曉得嗎？”

“沐浴啊？”我媽我爸還在睡午覺，“彆用太多水，一會兒我洗頭。”

我走前兩步，將調料盒丟進半人高的大木桶裡，擰開閘門放水，嚐嚐水溫，便脫掉潮乎乎的衣服坐進木桶裡，擠了些海飛絲洗髮水，眯眼搓著頭髮。

“洗個澡還磨磨蹭蹭的，剛纔我翻了翻你的行李箱，找出很多臟衣服來，你也真是，臟兮兮的東西不儘快洗，哪有往箱子裡藏的啊？”

我來不及多想，披上浴巾，藏好衣服和鞋子，極其難堪地躍進了鄒月娥的沐浴桶裡。

鄒月娥揉了揉眉心：“這話應當是我問你吧？”

“……哦。”

“我放內裡乾嗎啊，從速開門，非等我拿鑰匙去啊？”

那一刻，我們倆的神采都很出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