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47 現場[第2頁/共3頁]

都是些平常的器具，盆子，菜刀等，被燒得鈍黑不堪。

兩個院丁強健的身板庇護著尋香上了肩輿，轎廝跑得緩慢，恐怕那些可愛的孩子追上來。

“尋香尋香，是個閻王，傷夫敗家，災星是她。”人群中有小孩鼓掌唱起歌謠。

“官差大哥，求求你讓我出來看看吧。”尋香雙眼紅腫得象對桃子，聲音沙啞得說不出聲。

“你們另有點仁慈冇有？”

尋香儘力支撐著不暈倒，滿院狼籍，隻要後院外的菜園子還鬱鬱蒼蒼地很整齊。

各種跡象表白，梁媽媽真的象是打翻了家裡的油桶，而失了火。

官差從灰燼裡挖出一些鐵器廢料，堆在空位上。

大師都謹慎翼翼地跟在鄧大人後邊。走到屋基處，有官差拿著鏟子撬挖廢墟。

“可惜啊。若不是這火警，梁媽媽的身材好得很，起碼要活到九十歲。”

“鄧大人有令，需本日驗了現場後，有成果後，你才氣出來。”一個差衙客氣隧道。

一隊長長的官差，舉著牌子，擁著身穿紅色七品官袍，頭戴烏紗帽的縣太從街那頭，急步而來。穀庭儀父子和兩個院丁緊跟前麵。

穀庭儀和鄧大人一起巡查一遍，的確是那樣。

“威武……”

……

“謝鄧大人。”尋香打起精力，跟在公爹他們前麵。

尋香貯立在菜園子，看著一壟一壟整茸的菜，就象瞥見梁媽媽蹲在地裡乾活一樣，久久不能拜彆。

“六少奶奶，老王大夫給你煎了安神湯，我一向煨在火上，你喝點，歇一歇吧。”月鵑端來一碗溫熱的湯，隻要她對尋香還保持著體貼。

必然有人害死了梁媽媽，她那麼細心的人，不成能打翻燈燭，燒這麼大一場火起來。

“還好，梁媽媽住在城南角上，絕頂隻要一片樹林，冇有人家。”

“滾遠些。”

鄰家的夏婆婆拄個柺杖，指著她家被煙塵燻黑的院牆和那幾棵燒黑的桉樹，驚悚道：“昨下午，我還見梁媽媽上街買了一桶桐子油，我問她如何買這麼多，她說想治治家裡乾裂的木桶和一些傢俱，用不完的，來點燈。還說明天想去穀家看看六爺。昨早晨就燒起了好大的火勢，若不是我家院子與她家院子隔著一條冷巷子，隻是燒壞我家幾棵樹，不然我現在隻怕也到了陰朝地府。”

院子門口守著兩個公差，不讓尋香出來，怕粉碎現場遺址。

“哐，哐”

吳媽媽攙起尋香，讓到一邊。

天剛明，穀庭儀父子就來到了縣衙，找鄧縣伊扣問兩件案情。

穀庭儀官威不減當年，領著柏新和柏亭，雄糾糾地走進院子裡。尋香趕緊跟著出來。一官差欲攔，鄧大人回顧道：“讓她出去。彆粉碎現場就是。”

祖母把地契放進她手上，不住地感喟，“你到暖閣裡歇一會，把你這腫腫的眼睛消下去，再去看沛林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