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6 禍不單行[第1頁/共3頁]

“大太太，我看尋香詭得很，現在得設法先把她趕出去，如有需求……”秦媽媽眼裡閃過一絲凶光。

淚水無聲地爬滿了尋香的臉上，才十三歲，要過幾月才滿十四歲，接連接受兩個致命的打擊。

“六少奶奶，老王大夫來了。”

穀柏新和範氏已經睡下，柏修前來送口信，說尋家出了事，老太爺叫明早一起去縣衙裡。

老王大夫笑一笑，“今後不必客氣。”

穀柏新有些受不住，心中發虛，眼皮真跳，拍了拍眼解，平靜下來。範氏趕緊讓清禾弄點熱茶來。

“我現在想進城一趟。”

尋香謹慎地掂高沛林的枕頭。

文氏臉上浮出個對勁的笑，放下茶盞，伸個懶腰，今晚終究能睡個舒暢的覺了。

“死老婆子，敢玩我。說大話要支出代價。”文氏坐在一週遭木椅上，嘴角扯起對勁的笑。

半夜，尋香醒來，周媽媽坐在她的床前，一向體貼腸守著她。

穀柏新把茶盞往桌上一擱，連茶帶盞跳得老高，蓋碗摔飛，茶水四濺，清禾從速接住蓋碗，拿出抹布，將桌上的水漬擦乾。

“太太說得極是。”

“有勞老王大夫。”尋香從床邊的鼓凳上起來，讓老王大夫坐下。

沛林灰白的嘴唇微微伸開，這不是在吃藥，而是在浸藥。尋香內心抽痛幾下，宿世他得了弱症，固然體虛氣弱，還冇這般痛苦。

尋香衰弱地坐起來，周媽媽按著她，憐憫地抹抹眼角，那梁媽媽但是又無能又虔誠的老仆，若不是梁媽媽，尋香又如何能順利地嫁進穀家？

穀柏新和範氏驚得神采煞白。明天林兒出事，明天早晨梁媽媽那邊又出事，還被燒得片甲不留，隻剩一堆灰燼。

文氏接過參茶，喝了兩口，無法隧道，“常言說得好，謀財不謀命。但是尋香那妮子命生得硬，逼得我脫手這麼做。隻要把她從穀家一文不名地趕出去，那水參子甚麼的，頂多是她得了境遇，偶爾從甚麼處所得來的，我不信，真是她祖父當年從都城帶來的。就是有，如好種，尋家還不各處著花，種出來賣錢？”

祖父滿臉陰鶩，畢竟是顛末風波，作過大事的人，聲音沙啞道：“月鵑，把六少奶奶放在暖閣裡，今晚你和吳媽媽好生守著六少爺。”

秦媽媽站在她中間，滿臉笑容，遞上一茶盞，奉迎道：“大太太，不但老婆子說話謊，尋香也扯謊的，梁老太婆住的院子裡底子就冇種水參子的東西，並且我讓人去探聽了本來在尋家做過事的一個老仆，那老仆說從冇傳聞過水參子。”

他看著尋香，隻弱弱地吐出“尋……香”，疼痛的五腑六臟不堪接受，便痛得昏眩疇昔，額上充滿汗珠。

清禾端了熱茶上來，穀柏新端著茶杯的手，不斷地顫抖，蓋碗和茶杯碰得作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