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1 父與子[第2頁/共4頁]

“父親，請給我一點時候，這事我需籌辦籌辦。”穀柏華顫栗幾下，心如刀割，太俄然了。他不能讓父親手上的財產賤賣給彆人。

“可有查到，誰下的毒？”

“是。”穀柏華在父親麵前非常恭敬。看著屋外清鬱的花木，讚美道，“尋莊真是不錯，屋子修得素雅，環境做得清幽。尋香出來，還要照顧沛林，能尋得這麼好一片地，真是難為她了。不知沛林現在如何樣？我想看看他。”穀柏華眼神憂戚，非常體貼沛林的模樣。

穀柏華把頭埋進母親懷裡，象孩子一樣哭起來，“是孩兒不好。都怪孩兒平時對家裡的事過問得太少。”

穀柏華痛哭道，“父親母親，你們放心，待我公事忙過就回家，必然辦好這些事情。”

沛林的境遇的確太悲慘。

沛林笑著叫一聲，“大伯。”叫罷，內心酸楚，淚花掛滿兩眼。

穀柏華本來對父親的行動有些不滿，這一刻心完整明白了，父親的心傷透了，又太不幸沛林和尋香了。

“你現在纔不是滋味？你可知我和你母差點被毒死時，被人關在北院裡門都出不了時，那是甚麼滋味？我穀庭儀謹慎一輩子，最後落得這個結局，每天我都在深思，這平生我那裡做錯了，那裡有愧知己了，不然如何會招致這些惡事？現在我曉得我哪錯了，我不該生下你們幾個兒子，還給你們娶了親。”

“香兒自當好好照顧祖父祖母。”

“不怪你。前麵的事我們不想再提了，你把前麵的事措置好，讓我們平靜地度過暮年，我和你父親死時便能笑著闔眼了。”莫氏撫摩著柏華的頭髮，看到他滿頭青絲中，疏落著些銀亮的白髮，拔下他頭上一根白髮，放到他麵前，感慨道，“兒啊，今後你可得對你阿誰家用點心機，你看你整日操心，都有白髮了。可彆今後落得還不如我和你父親的了局。”

穀庭儀的話說得非常瞭然，穀柏華感遭到父親的果斷的決定，他賣了手上的產業，要把錢全給沛林，再不回穀園了。急得聲音帶著哭腔，“父親。穀園是你的家呀。”

穀庭儀接著莫氏的話道，“就是這個模樣，尋香還每天想方設法給我們安排好飲食起居，為我們延年益壽。她說隻要看到我們安在，她和沛林就很高興。”

莫氏哭道，“柏華，你看到尋香和沛林有多不輕易了吧？他們就是落到這步地步，還對峙不要我們的賠償，說我們那些錢都是血命錢，如果要我們的錢，他們會心中不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