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 火燒畫舫[第1頁/共4頁]
兩年前林子銘離京,以後便沿水路一向北上,直到濱州他才停下。
但是司雨卻不可,她用飯雖不粗暴但也談不上文雅,隻是透著股絲絲舒暢,她似閒話家常般問起:“你把我擄走的時候,有冇有給李不凡留個信啊?”
說完他猛地一扯司雨的後衣領,欲要去奪他的衣衫,眼看就要摸到衣角的時候,那衣袍俄然隨風而落,被她手臂的力量悄悄一送,便飄落在了不遠處的蘆葦上了。
“給你――”他話還冇說完,司雨就已經劈手從他手上奪過,但是二話不說就直接跑開了。
“怎敢稱是姑息,現在這類時勢下,我還能吃到這麼豐厚的早餐,該說是托了表哥的福。”
“對不起。”
很久以後,林子銘率先笑了出來,輕歎道:“你說得不錯,比起李不凡疆場滾爬刀尖舔血的餬口,我縱橫水上肆意江湖,的確比他活得蕭灑。”
一時之間她也不知該如何接話,隻用種憐憫不忍的目光望著他,想了好久纔開口道:“不是你想的那樣……實在他過得也挺慘的……也許還不如你。”
等她燒光了蘆葦蕩,看他們一群水匪還能往哪藏……
“女人彆亂跑――”,男人倉猝去追,剛追到船舷處她就停了下來,見她立在船舷邊沿還傾著身子,男人頓時更加惶恐,伸出去拽她:“女人你彆亂來,火勢頓時就熄了,用不著跳江的。”
司雨踉蹌了兩步才穩住身形,劈麵男人似有幾分悔怨,欲搭手來扶她,卻在離她一步遠的位置驀地頓住,他想到男女授受不親,又想到這女子剛燒了他的衣衫,麵色不由有些難堪。
方纔從船艙裡出來時候她特彆留意了一下這艘船,現在也在船板上呆著有一會兒了,她大抵也能猜到林子銘現在的身份――說白了就是一水匪。
此番林子銘不遠千裡跑到大偃,大抵也是想坐山觀虎鬥,等李不凡跟焱軍打得兩敗俱傷,他好動員部下水匪去將大偃城大肆洗劫一番,李不凡窮兵困馬,帶不走這一城財寶,可他倒是船隻浩繁,且大偃與濱州間水路便當,他不坐收這漁翁之利當真是可惜了。
火勢尚未雄起,內裡船廊上已經傳來水匪們的呼喊聲――
這火就要從二層燃起才氣將火引到蘆葦上,並且必須得是大火,不能三兩下就被他們毀滅。
他的笑意不達眼底,似滲入著無儘哀傷,哪怕他活得再肆意蕭灑,心中那一道烙印卻永久冇法抹去。
千水舵建立以後便立了很多端方,他們在水路上設置了很多關卡,隻劫財並不傷人,並且他們劫財也有很多講究,南朝商船每艘他們都要查,發明犯禁物品直接將船劫走,若無犯禁之處,便意味性地收點銀子當個過盤費然後放船走,而如果趕上焱船,那倒是二話不說連人帶船都劫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