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清醒[第1頁/共3頁]

“……申時”那男人的聲音近在天涯。

他的眼睛……

賀榆洲聽聞豎起了耳朵，那大夫又捏著他的下顎，撐了他的眼睛多看了一會，半響才道：“失血過量，供血不敷導致的臨時性失明，過幾日就能瞥見。不不對血如此之多還能醒來，真是古蹟。”

“醒了剛好，將衣服換上罷。”

“……”換好衣物，他張口想要喚那人出去，卻驀地驚覺他並不曉得對方是何人，思慮之下，他摸索的開口。

那人道：“歪歪扭扭的不說，腰帶還係反了。”

“剛好，給她看看吧，重點看看眼睛。”

麵前烏黑一片，黑暗中他聽得一男人的聲音，帶著微微輕浮的腔調。

說完，賀榆洲就聽得開門關門的聲音。

“公子，你在嗎？”

“感謝大夫！”此次答覆的是後到的男聲。

不過還好眼睛不是永久性失明，賀榆洲鬆了口氣。

賀榆洲呆愣的抬手在本身的麵前晃了晃……一片暗中，甚麼都冇有……

“你這穿的是甚麼衣服？”

“……”賀榆洲皺眉。

“醒了？比我意猜中快很多嘛。”

“……”那男人將賀榆洲的神采儘收眼底，不由心中一顫，他張口問道：“她如何？”

那大夫放開了賀榆洲，走動了幾步，在一週遭桌旁坐下抬筆道：“醒來題目就不大了，不過身材要好好補補，我開個方劑，照著方劑吃上兩三天就能瞥見了。”

“看不見了麼？”那男人又說話了。

再次醒來，麵前一片烏黑，身下是軟柔的被褥，身上還*的難受的慌，他捂著疼痛的頭想要坐起來，卻一陣昏眩摔在了枕邊。

賀榆洲糾結，幾次張口正想說他是男人之事，門口傳來一陣拍門聲。

“公子，大夫來了！”門“哐”的一聲響了，另一道男聲傳來，踢踏的腳步聲由遠而近。

“……”賀榆洲默，他這具身材實在早已經死過一回了。

“換好……”

“？！”賀榆洲猛地坐直了身子，皺眉盯著虛空：“公子莫要開打趣。”

“赴湯蹈火？”那男人輕笑：“女人還真敢說呢！現在讓女人以身相許都做不到，談何此後赴湯蹈火？”

“……”賀榆洲無言以對。

那人的話彷彿卡住了，賀榆洲迷惑的昂首，那人俄然笑出了聲。

不久，最後一聲咯吱關門聲，這裡邊變得沉寂一片。

“嗬……”賀榆洲聽得那男人笑了，他不由握緊了手掌：“拯救之恩無以回報，隻能臨時拖欠你的恩典，待你有需求之日，我赴湯蹈火也是在所不辭的。”

男人聞言挑了挑眉，看向靠著床沿坐著的人。

說著，他驀地迷惑的昂首望著暗中的虛空：“這麼黑的夜，還冇有點燈，公子是如何看清我衣服冇有穿好的？”

“我在。”男人的聲音帶著一貫的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