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、鐵路紛擾(二)[第1頁/共2頁]
“向來兵合則強,兵分則弱。中國邊防、海防各萬餘裡。若到處設備,非特無此餉力,亦且無此體例。苟有鐵路以利師行,則雖滇黔甘隴之遠,不過旬日可達。十八省戍守之旅,皆可為遊擊之師。將來裁兵節餉,併成勁旅,一呼可集。陣容聯絡,一兵能抵十兵之用。……處本日各國皆有鐵路之時,而中國獨無,比方居中古而摒棄舟車,其動輒後於人,必矣!”
故翁同龢有此一說,徐桐撇撇嘴,倭仁溫暖笑道:“大師現在都是同事,且不說輩分,你無妨直說。”
“前些日子京中清流鬨得沸反盈天,不過卻冇有幾個大佬上折槍彈劾穆揚阿,怕就是等著諸位督撫上摺子,他們好收漁翁之利,可陳孚恩如許把話赤裸裸的說出來,總督大人卻又不好說話了。”
寶石山上麵對著孤山的一個宅子,裡頭傳出來了一個老者的聲音,隻聽得他很有興趣得讀完,隨即哈哈大笑,“哈哈哈,李鴻章這個摺子上的好啊。”
曾國藩再細心看了看那棋局,搖點頭,丟動手裡的黑子,把棋盤一抹,“他的話天然是有事理的,如果雄師集結順利,天然是節流很多時候,這糧草耗損天然也是極少,可最後這一句,本來我倒是想上摺子辯上一辯,可看了那一句,老夫倒是不敢了,‘將來兵權餉權,俱在朝廷,內重外輕,不為疆臣所管束矣。’本座如果跳了出來,豈不是正中人下懷?”
“是啊,這就是陽謀,是皇太後喜好做的事兒。”曾國藩喝了杯茶,閉目養神,“這鐵路的事,天然是成行的,想必軍機處也不會反對,不過想著每個省分都一起搞上,必定是不能的,那我這江蘇天然也不成能能第一個吃螃蟹,乾脆也彆出頭了,京中的事,就讓他們本身做便是,彆攀扯上我。”
“這也是他大司馬的本分,”劉蓉笑道,“再者,現在十二鎮雄師在手,他這個大司馬是曆代以來最赫赫權威的一個了,甚麼話不敢說?隻要太後一聲令下,估摸著今個和英吉利開戰他都敢。”
“是這個理兒,本身做好本身的事兒就行,招商局、製造局的事兒辦得好,我這洋務的事兒也是辦成了。”曾國藩說道。
說話是一個滿臉鬍子穿戴團壽長袍馬褂坐在太師椅上,悠哉閒逛,春日寶石山繁花似錦,浙閩總督暫住的這個宅子又是此中風景之最,曲徑通幽,佳木繁蔭,幾支杜鵑裝點得天井分外有活力,太湖石邊上,左宗棠哈哈大笑,“這個李合肥,到底是太前麵前最對勁的人,陳孚恩如許一起來,隨即打蛇隨棍上,這個摺子表了本身的態度,又有本身的觀點,實在是人才啊,以是我眼紅上海的富強是有事理的,嘖嘖。”
“輪船局那邊,徐壽、華蘅芳已經本身建了一首火油機船,不日便能夠下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