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 母女[第3頁/共4頁]

薑樰一偏頭，對他做了個“你本事我何”的神采。

魏恒在太後另一側坐下，側身表示歌舞可起了，又轉轉頭來，笑道：“母後一見阿樰就忘了兒子，常常必是如此。”

他倒是有耐煩：“朕幫你挑吧。”翻了遍嫁妝，看中了一對，也不問她喜不喜好，直接便往她耳朵上掛。

刑氏聽了，笑著接話道：“臣婦當年懷著皇後孃孃的時候，也是冇如何吐，倒是生她的時候冇少遭罪，死去活來的兩天賦生出來。總之，生孩子的，哪一個不遭點兒罪呢。”

“本日家宴，端方一概不講——皇後快來，坐哀家身邊兒——哎呀，如何早點奉告哀家有了身孕啊，哀家做夢都盼著孫兒啊。”

“這是阿樰特地給母親選的福祿壽環，願母親長命百歲，安然喜樂。這對壽環材質絕佳，雕鏤高深，取意也好，母親看著可喜好？”

那是個紅玉雕鏤的石榴形項鍊，顆顆果實飽滿，在光芒暉映下發著晶瑩的光芒。玉質細緻，水頭上佳，觸手升溫。

太厥後得比他們早，現在臉上掛著淡淡笑意，正與她的母親說著甚麼，見他二人來了，便招招手喚他們疇昔。

刑氏倒也喜好這敵手環，細心看看倒是笑了：“娘還不到五十呢，就說甚麼長命百歲。你這丫頭，自個兒的生辰反送娘禮品。”談笑著，從袖中取出一個金絲楠木的小匣子，翻開，“喏，這是娘送給你的，快看看喜不喜好。”

“白日不是陪過了麼，陛下還送了臣妾親手做的同心結。早晨臣妾纔沒工夫陪陛下呢，臣妾要陪母親大人！”

刑氏聽得這話，雖知算不得實話，卻也歡暢：“皇後孃娘怎還像個小女人似的，這都快當孃的人了。皇後是一國之母，這模樣可細心給天家丟臉。”

“母後可千萬要恕兒臣的罪，胎像還不穩，臣妾怎敢胡說呢。”薑樰在太後身邊坐下，對著母親刑氏眨巴眨巴眼睛。

唯有一人特彆，那便是她的母親，刑氏，上封的榮國夫人。刑氏性子和順，慈眉善目，端坐在此，非論說話還是寂靜，都給人舒暢的感受。

如此一來，到也算得是份兒殊榮。

現在在朝堂上，薑家是難壓住魏恒的了，隻能另辟門路。

薑樰恰是在除夕那天出世的，日子趕得巧。她出世那天下了很大的雪，薑府裡的樹木花草全都裹了層銀裝，父親有感而發，便給她取名為“樰”。

刑氏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，看到了那塊石榴玉雕，神采也是一滯，攤手笑道：“娘心道你喜好紅色，便替你選了這個，誰知你已有了……罷罷罷，就當是雙份兒的福澤。隻盼你來日安然誕下孩兒，為孃的才放心那。”

“好了，已經很美了。”魏恒把手放在她肩膀上，左瞅瞅右瞅瞅，勾起嘴角，然後重重地點頭，“真的，美若天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