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9掃墓[第3頁/共4頁]

墓碑做的非常精美，外層雕刻了一圈浮雕，碑上用玄色的隸書刻了“亡夫秦一衍之墓”上麵一串同色的小字“糟妻陳曉立”，秦一衍抿了抿唇走上前將鮮花放在墓碑上，單膝跪下，沉默著用手指撫著墓碑上的陰文。即便埋鄙人麵的隻是一盒骨灰，這也是他完整的上一世。

而現在，大抵是覺著他所等待的機會到了吧……至於那是個甚麼樣的機會，周紹彬究竟想做甚麼，他還真有些拭目以待呢。

歸去的路上，周紹恒開著車，車裡仍然放的是Kenny Rogers的歌曲，秦一衍靠在車背上，一向沉默著冇有說話。

車子停在安世陵的內裡，兩人一人抱著一捧鮮花，順著石板塔成的巷子一前一後地走上山。

周紹恒踩了刹車，車子在紅綠燈前停下，他一手搭在方向盤上，看著秦一衍，眉毛一挑，問道：“哥，當年勢實是如何回事？”遵循周紹彬現在的脾氣的話，底子就不會做出那種毀滅彆人胡想與將來的事情。固然對於周紹彬的竄改，他還是冇法瞭解，但是在方纔文睿表示周家財產的時候，他想通了一點。

“你在做甚麼？”謝子華焦心的聲聲響了起來，周紹彬未免太欺人太過，秦一衍生前被他玩弄了整整七年，死了以後還不得安寧！一時焦心倒讓他將統統啞忍的假裝都卸了下去，看向海報的時候卻發明那是《繭》的鼓吹海報，當場神采便變得非常丟臉。

周紹恒伸手去拿放在一旁的捲菸，想了想又放了歸去，瞟了一眼秦一衍，問道：“你在驚駭嗎？”

“好。”

“胡阿姨……”秦一衍怔怔地叫著那位婦女的名字，驚詫地看著她。

秦一衍耳根子泛紅，不再試圖擺脫周紹恒強有力的手掌，反而奇妙地踏前一步，邁出周紹恒的包抄圈，對謝子華說：“謝影帝，我來這裡隻是為了祭奠秦一衍，我並冇有也不想對他做任何不堪的事情，你信賴也好，不信就算了，我隻能這麼對你說。”海報的事情他的確解釋不清楚，這對他來講意義嚴峻，可在謝子華眼裡隻能是對秦一衍的一種欺侮。

“嗯？”

“驚駭謝子華抨擊。”周紹恒說這話的時候內心有些略爽，一想到麵前此人冇機遇跟謝子華勾搭在一起就非常高興，“他剛纔奉告我們，他和阿誰女人用飯是為了他一個後輩，秦一衍，你該記得吧？”

“秦、1、衍！”周紹恒一字一頓地反覆了一遍，又說道：“他說他愧對阿誰後輩，明天是他的生日，籌辦去他的宅兆那邊祭拜一下。”

周紹恒一早就來接他，很規矩地穿了一身純玄色的西裝，秦一衍也穿得比較正式，將地點奉告了周紹恒，兩人向著郊區的墳場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