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三章 晉商[第1頁/共3頁]

“這些是甚麼人？”清雪問她。

她在宿世清雪這個年紀的時候，是底子冇法瞭解的。

“咦？”清雪很訝異，“但是也有這麼寒酸的軍爺嗎？”

魏氏正坐著和一個年逾四旬的中年婦人說話，那婦人一身重孝，大抵是楊府裡的人。

魏氏想了想，還是說：“左不過量幾日工夫，還是不消耗事了。”

她替清雪整整衣服領子，便帶著她一同出去。

卻還是很歡暢地收下了。

都城離大同並不遠，但是此條門路卻不易行走，重重關隘，到處盤問。且不說大同地區是“東連上穀，南達並恒，西界黃河，北控戈壁”的獨一無二軍事重地，宣府也是峻垣深壕，烽堠相接。隘口衛兵甲士之眾，令清雪如許的小女人幾日下來也有些驚駭。

清沅拍拍她的頭，她還小，那裡能懂這個呢，何況嫡母楊氏本身也就這些見地。“他們很短長。非常短長。”

阮熏撓著頭卻有些不美意義，“這話待今後說不遲……現在還早……”

一隊人馬也在她們中直接管盤問，皆是腳伕打扮，個個風塵仆仆的，固然其貌不揚，卻都一臉平靜，練習有素。

此去山西，大抵是趕不及在阮熏考完試前返來的，是以臨行前阮清沅特地繡了一對火石袋和算袋給他，上頭很精美地繡著“一起連科”的花腔。

清雪還瞪著眼睛看她。“那如何他們走在我們前頭，不是說……販子都很、都很……”

在北京，便是隨便哪個衙門裡的皂吏都是衣冠楚楚，氣度實足的，更彆說那些能在城外五大營裡當差的兵士，凡是回趟家，那威武氣度，充足爺孃老婆在四鄰八舍舉高了脖子說話的。

“這是楊家三老太爺家的三舅母……”魏氏先容道，清雪和清沅喚楊氏的孃家人，天然隻能跟著喊做舅家。

那包子攤前的兵士彷彿年紀不輕了，正傴僂著腰，細心低頭數動手裡的銅錢，身上的衣裳襤褸肮臟，好似好久冇換了。他站在那邊數出來幾文錢，又格外謹慎地把剩下的銅板收回荷包裡，在衣服上搓了搓手，才把手內心捏著的幾文錢依依不捨地交給攤販。

魏氏一貫謹慎。“那些都是男人，多有不當吧。”

“……那些人！我見著好些回啦，沅姐姐，他們都是些甚麼人？”

到了大同縣裡，魏氏先安排一行人住在堆棧裡。她向來是有些傲氣的，不肯意隨便難堪彆人，楊家三老太爺的宅子並不大，免得住疇昔還要叨擾人家，何況楊家的親眷，她也實在冇有表情去對付，隻想著快些此辦事了，南下太原去找阮鉉。

“你想看甚麼？”清沅問她。

“祝五哥哥早日科甲折桂，燦爛門楣。”她笑著說。

她直覺猜到，大抵是有事情要和她們兩個申明。

大同雖不比北京，卻也不是那窮鄉僻壤，如何一個軍士，竟落魄至此？阮清沅皺了皺眉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