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柴狗子說：“嗬嗬，五十萬兩小我分，實在也是挺少的。”

洋火把剝好的茶葉蛋浸到盛著醬油和醋的小碗裡，漫不經心腸問：“這話是甚麼意義啊？”

龔小柏說：“打個比方吧，我跟洋火哥是有些不鎮靜，可之前呢也就是該打的時候打，不該打的時候坐下來構和。今後呢，嗬嗬，冇準兒就得是先把對方的老婆孩子給逮起來再談了。談得如果不順心，那逮到手的人可就不能放了。以是說啊，也許今後出來混的人，要麼彆娶妻生子，要麼就找十幾二十個老婆，生幾十個兒子，死了十個八個的也不消心疼。”

這個頭的確不能開。

老山羊是下午返來的，墨北還是他走時阿誰模樣，在椅子上也不知是睡是醒，柴狗子在看電視，見他返來隻是眼角餘光瞥過來掃了一眼，連個號召都冇打。老山羊在內心罵了幾句，臉上神情卻非常暖和親熱，說了句廢話：“看電視哪？”

墨北點點頭：“或許你在跟人打鬥的時候，捅死過人。不過，你曉得這類打鬥致人滅亡跟行刺有甚麼辨彆嗎？”

柴狗子說：“那你啥意義？”

老山羊怪腔怪調地笑：“哭？哭就割了他舌頭。”停頓了一下，有些驚奇地說：“不對啊，柴狗子，你發明冇有，這小孩他就冇哭過。”

龔小柏問：“老山羊跟柴狗子常來往？”

柴狗子聽出了點興趣，感覺閒著也是閒著，聽這小孩瞎掰也怪好玩的，就說：“嗯，持續說。”

柴狗子說：“恐嚇他乾啥，嚇哭了還怪煩的。”

柴狗子夾了粒花生丟進嘴裡嚼了嚼，說：“等拿了錢，你籌辦乾點兒啥？”

墨北說：“你還冇拿到錢呢。”

“你乾甚麼？瘋了你？”柴狗子捱了幾下也忍不下去了，幾拳下去便把老山羊給打倒，老山羊趴在床上喘了幾口氣，嚎啕大哭。

這就叫疑神疑鬼吧？或者叫做賊心虛？

柴狗子剛彎下腰，俄然麵前一花，接著有甚麼東西紮進了他的左眼裡。劇痛讓柴狗子大吼一聲，本能地一手捂住流血的眼睛，一手將麵前有威脅的東西揮開——墨北連人帶椅子跌倒在地上。

墨北彎了彎嘴角，他彷彿聽到種芽鑽出心土的聲音了。

但是令人絕望的是，不管是龔小柏的人，還是警方的人，固然已經把疑點鎖定到了柴狗子身上，可恰好就是找不到柴狗子的下落。

墨北說：“驚駭。”

“不過隻要有錢，隱姓埋名也冇甚麼了不起。五十萬哪，不，算錯了，不是五十萬，你和老山羊兩小我分，一小我才二十五萬。嘖嘖，二十五全能辦的事可要比五十萬少多了。不過這也冇體例，兩小我辦事，兩小我分錢，天經地義。就算真正脫手的人是你，而老山羊隻是出個主張；就算要殺人的人是你，而老山羊甚麼都冇乾；就算萬一被差人抓住，要判極刑的人是你，而老山羊最多坐幾年牢就冇事了……不公允，冇乾係，你跟老山羊但是一夥的。老山羊找你一起做這件事，不就是看中你講信譽麼，固然信譽仁義在他本身那邊就是個屁，他能劈麵跟你稱兄道弟背後挖坑埋人，可你不能。他就看中了你不能。綁架你敢做，人你敢殺，可你不敢動老山羊。他走的時候說，歸正也冇人曉得他跟你是一夥的。這話說得太對了！冇人曉得他跟你是一夥的，他是安然的。他現在連命根子都冇了，你還罵他冇種，他撒潑嚎哭的模樣多丟人，全都被你看到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