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騎大馬[第1頁/共3頁]

幾人剛出雅間就見著兩人劈麵走來，“孃親。”“嶽母安。”

……

聞昭視野後移，榜眼陳明看著靠近三十了，渾厚內斂的模樣。莊起正向四周百姓淺笑表示，玉砌般的臉在陽光下泛著光芒，眼裡卻有一抹埋冇極深的不甘。聞昭在宿世見過他那麼多次，他的眼裡都有這類神采，阿誰時候她冇有品出來，好久今後才恍然憬悟。

“今科考生陳明，榜名一甲第二榜眼，賜進士落第，欽授正七品翰林院編修，賞瓊林宴。”

聞昭坐在返返國公府的馬車上，閉目時麵前又閃現萬念俱灰的時候，那人冷冷的一句“我可助你報仇”。

掌櫃對裡邊正跪坐飲茶的麵具男稟道，“主上，外邊有個女人說了句‘烏雲蔽日不見血’……”

隻是不曉得為甚麼，看著二姐姐臉上的笑，她竟有些說不出的難過。

殿試出成果那天聞昭全然冇有其他人的嚴峻忐忑，神采看起來白淨紅潤，直襯得其彆人麵色蠟黃，眼底發青。

聞昭笑意落寞眼神空茫，宿世，這一縱列中，為首的那位官拜宰輔，第二個死於黨爭，第三個在國公府抄家的時候站在大門劈麵居高臨下地冷睇著他們，第四個官至工部侍郎，冇比及退朝就被侍衛一起押著到國公府門口。當真是時移世易，造化分歧。

大姐還是影象中的模樣，與大伯母如出一轍的端莊溫婉，脾氣也好得很，幾近冇有見過她活力的模樣。大姐夫也是一副君子端方的模樣，兩人之前交集甚少，婚後倒是磨合得不錯。

聞鈺看著茶館二樓視窗探出的幾個小腦袋，挑唇一笑，在陽光下顯得暖意融融。

傳聞那一天的十六歲狀元郎頭戴金線烏紗帽，身著繡紋大紅袍，腳踏金鞍紅鬃馬，府兵開路，氣度不凡，加上狀元郎本身不凡的麵貌氣度，直成了都城萬千少女春閨夢裡人。

聞曇“哼”了聲，儘管在窗前蹦躂，“曇兒看不到！曇兒看不到！”

聞昭看著開道府兵過來了，後邊就是一縱列的今科進士，兩旁的百姓伸長了脖子往那邊看，稚兒騎在父親的脖子上咯咯直笑。

“大姐姐，大姐夫！”

“曇兒聽到聲音了！是不是二哥哥要來了？”聞曇欣喜地大呼，“曇兒要看大馬馬！”

“大伯母，大姐夫扶著大姐姐上馬車呢！”聞曇直盯著兩人瞧，大伯母笑著點頭，收了眼中的淚。

十歲的聞昭力量實在有限，聞熠瞥見聞昭力有不逮便笑著接過聞曇，“曇兒，來，三哥抱你。”

薑聞鈺返來的時候，蕉萃了很多，昔日裡風騷肆意的桃花眼也透出濃濃的倦怠，大伯母容氏心疼地拉著他的手，直說“先好好睡一覺，其他的彆管”。

世人皆拊掌附和，高傲姐姐出嫁以來，國公府便冇有辦甚麼擺宴席了，這下恰好有喪事可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