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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動機雖是荒唐無稽,但內心這般一轉兒,宋銀河嘴裡那句“你可願拜我為師?”不由自主說了出去,稀裡胡塗的收了個女弟子。
那匹白馬雖是宋銀河送入宮的,但也是鄭達提早替他籌辦好的,故而宋銀河也不過是看了幾眼,並不如何上心。那日宋銀河按例扶了謝池春上馬,在邊上指導著她揮催促馬,等白馬忽而建議狂來的時候,謝池春離他足有兩百多米的間隔。
過後,宋銀河想了好幾天,總算想到一個不算啟事的啟事:謝池春看著最紮眼,擺在跟前瞧著也不錯。他躺在自家的床上,手枕著頭,想開初見那日進宮傳授騎射,初見時候的景象,少見的揚了揚唇角,笑了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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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池春烏鴉鴉的眼睫又長又卷,悄悄的搭在奶紅色的皮膚上,聞言顫了顫,就像是蝶翼普通輕巧斑斕。她搖了點頭,這才抬眼去看宋銀河,軟軟的說道:“冇。我冇怕,我曉得先生你在呢,你不會讓我有事的。”
宋銀河放下人,抬起眼去看的時候正都雅見林皇後攜著七皇子以及齊天意出來。
自宋銀河官拜大將軍,執掌全軍以後,做天子的就總想著要把人拐回京看一看,收攏收攏民氣或是敲打一番。故而,京裡頭的聖旨也是常來常往。但“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”,宋銀河總也能想到七八十個藉口給推開,久了以後鄭達都幾乎要覺得宋銀河對都城是有甚麼暗影不成。
宋銀河的脾氣一貫不大好,乃至稱得上是古怪,便是在他身邊待久了的鄭達常常也都摸不透他的性子。三皇子和五皇子因為他收謝池春為徒而記恨在心的事情,宋銀河這般的人天然一眼就能看出來,可他恰好不點明反倒火上澆點油,偶爾還推波助瀾一番,推著那兩位皇子暗動手腳。
宋銀河老是感覺本身不利,大抵就是那種“不利他媽給不利開門――不利到家了”。
謝池春性子果斷,聞聲往下看來,不一會兒就鬆開韁繩,往他懷裡跳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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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他家智囊鄭達可不如何想,他聽著宋銀河的抱怨,額角突突突的跳了一下,忍不住就與他抬起了杠:“你如果不利,那全天下的人還不得都不活了!你算算,打了這麼多年戰,可有落下半點舊傷?不還活蹦亂跳著?官位倒是一年一升,”說罷,他還用心肉麻兮兮的叫了一聲,“你說是不是啊,宋大將軍。”
小白就是那匹白馬的名字。其彆人或是叫“飛電”或是叫“踏雪”又或者“灰雲”,偏謝池春管自家的馬叫“小白”,聽著就跟狗的名兒似的。每回聽她一疊聲的叫“小白小白”,宋銀河便要感覺頭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