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心中亦是自己也不明白的一澀[第2頁/共4頁]

“聽萍，過來。”賢妃招招手，淡聲道，“今後你就跟著樓公子了，如果敢做甚麼特彆事……本宮可就不客氣了。”

樓子澤瞥他一眼，皮笑肉不笑，“子裳所言極是，母親謹慎。”

樓子裳幾近忍不住發笑，遲緩的踩著杌凳似是不解道，“大哥姨娘想那裡去了，我大齊為禮節之邦，父親乃是當朝宰相，我們更應當嚴於律己，為世人做榜樣，我大齊轎製之禮大哥莫不是忘了，大齊三品以上官員之子，嫡子出行肩輿須銀蓋，而庶所乘之轎則需以錫為頂，萬不成逾矩。”

這個小牲口！林夫人驀地腳下一空，樓子裳急聲道，“姨娘且謹慎。”

樓子澤雙拳緊握，似是再也忍不住，眼中有肝火一閃而逝繼而道，“子裳既然看中了哥哥的肩輿，哥哥讓給你便是，同乘一轎這些轎伕豈不是過累了些。”

樓子裳不是第一次來皇宮，但這倒是他借屍還魂以後第一次到來，看著熟諳的不能在熟諳的亭台樓閣，雕梁畫棟，鎏金赤瓦分毫未變，侍衛身姿筆挺，雙眸莊嚴，走進宮門，似有暴風驟雨劈麵而來，如狼似虎，鮮血淋漓。

他羞怯一笑，“不怕娘娘笑話，子裳幼年心性不定，此時更是怕本身用心。”

賢妃巧舌如簧，樓子裳歎口氣，他輕聲一笑，“子裳鄙人，如果彆人定不會擔憂，然子裳才疏學淺，實在是有些擔憂，雖說母親爺爺教誨，然子裳資質駑鈍恐難成大器，且……”

樓子澤恨不得宰了他，然看著周遭世人卻隻能強忍，林夫人指甲幾近嵌入肉中，淡聲道，“澤兒，你的端方呢？哪日這成了你的肩輿，歸去母親再罰你，快快坐好，莫要讓娘娘等急了。”

說著他煩惱一笑，拍拍腦袋，對樓子澤溫聲道，“大哥最是懂禮數，莫不是子裳記錯了？大哥快上，子裳這裡給大哥賠不是了。”

賢妃一頓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，冇想到倒是個能屈能伸的，她微攏鬢角髮絲輕聲一笑，“子裳你這孩子想到那裡去了？丫環如果讓主子用心那就杖斃便是，且……本宮信賴子裳對郡主母子情深，更不想母親悲傷，賜你個丫環貼身照顧。”

她笑的和順極了，“子裳莫要再與本宮客氣，這丫頭本宮賜給你如何？”

正要開口男人的調笑聲俄然想起，“呦？如此都雅的丫頭，娘娘您竟是藏私不成？過來，讓本王細心看看。”

喜樂聞言氣的雙手直顫，扭頭一看，丫環轎伕看著樓子裳的眼神都有些非常，更有其他府中之人惻首而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