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疫病[第1頁/共4頁]

楊子胥此人也算是國子監裡非常著名的一號人物了，雖是豪門出門，倒是詩社的建議人之一。出了名的靈氣逼人、行事風雅，尤擅詩詞歌賦，每逢詩會必有佳句，也算是極有才調了。

老大夫回了禮拜彆，賀嵐這才找了個椅子坐下，揉了揉額角，一副精力不濟的模樣。

這位老大夫傳聞是昔日老文瑞王留下的人之一，也是大有來頭的，冇有文瑞王的意義等閒不會出府，卻不知此次楚鳳歌為甚麼破了例。

衛鶴鳴道：“看你如何轉了性了。”

衛鶴鳴把他的手甩開，心道按年紀來算如何也該是小爺摸你的頭。

二人打量了半晌，隻見那上房捂得嚴嚴實實，好似恐怕讓人瞥見甚麼。

此人也不覺得意，仍厚著臉皮同他笑鬨。

賀嵐強撐起精力：“如此便多謝老先生了。”

衛鶴鳴這才消停了，笑嘻嘻地恭維他，好話說了一籮筐，楚鳳歌才笑歎：“我如何不知你何時屬了牆頭草，說隨風倒便隨風倒？”

先生卻緩緩紅了眼眶：“那都是性命啊……”

賀嵐沉默了半晌，緩緩鬆了口氣，身形也隨便了起來：“也罷，擺佈都用了王府的大夫，不管如何也瞞不住你們了。”說著，他推開門，掀起了簾子的一角，表示他們看看，卻又很快放下。

楚鳳歌搖了點頭，看都不肯看賀嵐一眼：“現在隻能等他醒來了。”

賀嵐這才道：“我前幾日外出去踏青，正在京郊一農戶家裡遇見的他，傳聞是沉痾倒在了路邊，若不是正巧被那農戶碰上，隻怕……”

衛鶴鳴聽這話卻一愣。

這話一說，衛鶴鳴心中的大石彷彿就是砸到了實處。

隻是前些日子放田假，這楊子胥便回家探親幫農去了，卻不想一向未曾返來，社中差人去信也未曾回。先前賀嵐還曾跟他提及過此事，說是擔憂是不是他家中出了事。

人們找不到疫病的本源，無人敢碰病人，屍首便棄於街上，天熱又加快了屍首腐臭，一時候長安城裡天怒人怨，彷彿成了人間天國。

彼時楚鳳歌人在都城，先生聽到這動靜時，一口血嘔了出來，卻強撐著批示軍隊追擊。

對於楊子胥如許的豪門後輩來講，國子監就是他們在科舉前最大最快的跳板，如果因為這等變亂障了出息，連賀嵐都要感覺有些可惜的。

衛鶴鳴看得好笑，也不去打攪他，一轉頭卻瞥見楚鳳歌冷著一張臉視若不見。

衛鶴鳴一愣，神采裡帶了幾分凝重：“我卻從未傳聞過有那裡鬨了疫病。”

或者說，是血案。

賀嵐擺了擺手，神采懶懶惰散：“孃胎裡帶出的弊端了，比來忙著楊兄的事情，多廢了些神罷了，歇息一陣子便好。”

楚鳳歌笑的溫文爾雅：“我不過是看在你的麵子上，你若不樂意，便由他自生自滅去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