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1章[第2頁/共4頁]

“也罷，皇上不仁，臣妾隻能不義了。”鎮靜後收了臉上的神采，冷聲道：“豫兒身子是弱了些，但他的兒子安康得很，讓你封豫兒的兒子做皇太孫，你不肯意；讓你做太上皇，你還是不肯意；那麼，為今之計，隻好讓皇上病逝，豫兒即位，才氣夠名正言順地傳位給我孫兒了。”

宣和帝淡淡說一聲“起”，徑直朝內裡走去，鎮靜後早風俗了丈夫的蕭瑟，起家的時候悄悄一笑，跟在背麵也進了殿，一起將宣和帝指導至殿後的花圃裡。

“皇上駕到——”

遠處俄然亮起了熊熊火光，交泰殿外頭的宮道上“起火了”“快去救火”的聲音此起彼伏，鎮靜後望向失火的方向，對勁一笑：“皇上，永壽宮起火了，侍衛們不敢怠慢，定然都去滅火了。”

宣和帝頓住腳步，轉頭朝鎮靜後看一眼。

太子點點頭，將兒子遞給奶嬤嬤，宮人們退下，他撫摩老婆熟睡的容顏，在床邊坐了半晌，到了外間，叮嚀道：“去交泰殿。”

薛雲晗昔日進宮從未過夜過，宣和帝這一句“住在德妃宮中，誰叫門也彆開”的叮嚀實在過分奇特，故意想要多問一句，宣和帝卻住了口，並且豎起手掌禁止她開口。

宮人道：“巳時一刻。”

為了今後分娩時有力量些，德妃比來吃了飯總要在院子裡頭走幾步，薛雲晗扶著她，問道：“太子的身子比來可好了些？”

宣和帝還是在德妃宮裡用了午餐，現在身份分歧了，又有很多人盯著，薛雲晗不好多問，一貫謹守本分的德妃更是不開口，這一餐在沉默中結束，宣和帝用完飯回乾元殿時，薛雲晗和德妃送到宮門口，禦駕遠了，薛雲晗才問道：“如何不見皇上身邊常日跟著的阿誰侍衛統領？”

“嗬嗬，如果豫兒當不了天子，是他遺憾還是你遺憾？”宣和帝嘲笑，“豫兒的性子隨我不隨你，打小就不喜好和人相爭，到太子這個位置都是你逼著上來的，他有為當太子高興過嗎？”

鎮靜後嗤笑一聲，道：“良禽擇木而棲，昏君有何可忠？”

“豫兒就算挺過來了也活不過你！”鎮靜後臉上的哀傷消逝，被氣憤取而代之，“這些年他的病一向反幾次複，你的身子卻一天好似一天！”

剋日氣候酷熱，薛雲晗連著好久都未出門，內宅裡天然聽不到這些動靜，而林恒已經經心為來歲的秋闈做籌辦，除了假期幾近都待在書院裡，是以昨日也未曾聽他提及。京裡的大戶人家都風行木佈局的屋子，天乾物燥的的確輕易失火，原也算是平常事，隻是連著宣和帝中午說的話就顯出了分歧來。

“皇後孃娘說去歲親身學番人的體例釀製了些葡萄酒，在梅樹下埋了一冬喝起來口感正佳，想請皇上疇昔咀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