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3章[第2頁/共4頁]

前有宣和帝的叮囑，後有傅晴柔出宮被拒，這一天夜裡，德妃的玉明宮早早就關了宮門。

喊門的聲音是個男聲但有些尖細，應當是個寺人，德妃表示掌事的宮女去應門，那掌事宮女提了燈籠走到門口，對著外頭喊：“誰在內裡吵喧華鬨的，另有冇有端方了？我們娘娘已經歇下了。”

“是個好女人。”德妃聞言一笑，拍著傅晴柔的手背，“老四從小做了很多不著調的事兒，比來兩年沉穩了很多，特彆這一回看女人的目光啊，非常好。”

等得半晌，鐘聲停了，她鬆一口氣，天子的喪鐘不是這類敲法，緊接著一顆心卻又揪起來，內裡的有人大喊：“太子薨！”

眼看就要將兩扇大門落下門栓，外頭伸出去一把雪亮的刀，拿門栓的小寺人本能的偏身躲疇昔了，一個重心不穩人踉踉蹌蹌，手上也鬆開了門栓，這時內裡第二刀已經砍了下來，傅晴柔見狀往前一步拉開小寺人，堪堪掠過刀鋒，將手迅疾地伸出門外，握住外頭持刀人的手一折一拉，已奪了刀過來，再順勢往外頭砍了一刀。

傅晴柔舒朗一笑：“娘娘不必自責，臣女的母親常說禍福相依，一件事還冇到頭的時候，彆先嚇到了自個兒，硬氣一些說不定能把壞的都趕跑。”

“失火啦，永壽宮失火啦！”外頭宮道上響起此起彼伏的呼喊聲，德妃幾人站在廊下看，遠遠看到深藍的夜空下有一處沖天的火光，將天幕映成了橘色，看模樣火勢不小。緊接著聽到外頭劃一的跑步聲和鎧甲撞擊聲，薛雲晗側耳聽了半晌，道：“是侍衛列隊通過，該當是去救火了。”

張小會是梁三全的門徒，常日裡跟著跑腿辦事非常機警，薛雲晗和德妃都聽出來了這聲音，籌算讓守門的寺人開門，一旁的傅晴柔見這兩人體貼則亂，製止道：“徹夜宮中情勢奇詭，還是謹慎些為要，娘娘懷著身孕多有不便，還是讓臣女來開門吧。”

薛雲晗對鎮靜後的交泰殿比屋裡其彆人都熟諳，這聲音的確是交泰殿的寺人總管劉寺人，但她還是搖點頭，徹夜不知宮裡到底要產生甚麼事，恪守在玉明宮纔是最安然的。

已是夜深，都城已經開端宵禁，睿王府外寬廣的門路上本來應當杳無火食，這時卻俄然湧出來大量身著勁裝手持弓箭和兵器的蒙麪人物，將睿王府團團圍住，搶先的人正要上前砍殺睿王府守門的軍士，睿王府卻俄然中門大開。

門外的人因為是有備而來，聽到傅晴柔這一聲先反應過來，立馬齊齊使力往內裡推，一時將大門翻開的縫推開得更大，這時玉明宮世人才覺醒，門內的寺人宮女們一起將門往外頭頂，先頭開門的寺人這下反應倒快了，站在門中間兩手握住門栓，隻等門闔上就栓門。門外的人未未推測玉明宮有所籌辦，因此人手並不是很充沛，而德妃的品級為四妃之一，宮裡的寺人宮女並嬤嬤加起來有二十幾人，現在同心合力，便占了上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