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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喝得有點多了是嗎？”韋婉聽到聞人梅的聲音，燈光太晃眼，對方的臉有點看不清楚，但是她那樣坐在桌子劈麵，韋婉感受她很像童思芸。

酒保將酒瓶和兩個高腳杯拿了過來，聞人梅伸手為杯中斟上酒，將此中一個遞給韋婉。酒液呈虎魄色，在燈光下搖擺著，顯得非常都雅。韋婉謹慎翼翼地聞了聞，彷彿也冇甚麼特彆的味道，度數應當也不會太高。看聞人梅啜了一口，她也低頭嚐了嚐，酒精味和糖味並存，她有點喝不慣。

“還好。”韋婉從速點頭，還不忘了口頭表達一下優勝感，“一向相處都很好，現在也搬到新家裡去了。”

“謝那是應當的。要不……我請您用飯？”話說到前麵，韋婉的聲音已經心虛得越來越低了，她開端想著包裡的那張銀行卡，夠不敷請聞人梅塞牙縫的。固然說童思芸的第一張專輯，她參與作曲和編曲，報酬加起來也有幾萬塊錢，但錢還冇有到賬，萬一聞人梅獅子大開口，她就怕把本身賣了都付不起。

“……是的。”

聞人梅嗤笑了一聲，弄得韋婉頓覺難堪，站在那邊不知所措。正想著該說“哈哈哈哈”還是“你漸漸開車，我先走了”，聞人梅卻將駕駛室的窗玻璃完整落下去，小半個身材探出來，手臂搭在車外：“前次的事情……彷彿你還冇有謝我？”

或許是因為喝醉了，或許是因為偶然候把聞人梅當作了童思芸，韋婉冇有回絕，說出了本身和童思芸的住址。

聞人梅把韋婉帶到一座大廈底下，然後獨自拔了車鑰匙下車。韋婉趕緊一起小跑跟到她身後，聞人梅穿戴一雙高跟鞋，走起路來蹬蹬生風，韋婉疾走了幾步才追上她。她輕車熟路地走到二層，韋婉才發明，本來在這座大廈裡，有一家近似於私家會所的餐館，內部裝潢高雅，每一件經心擺放的器物上彷彿都寫了大大的三個字，“我很貴”。

一進門，屋子裡竄改大得韋婉差點都冇認出來，全部室內都被重新裝修過了，濺過莫名斑點的牆被壁紙全部粉飾起來，燈光溫馨地暉映在沙發罩和桌布上，讓韋婉認識到這是韓絮和聞人蘭的家，而她是半分也擠不出來。如許想著的確有點心傷，她抽了抽鼻子，隻要滿盈的烤麪包的香氣還是一點都冇有變。

酒保端上了牛排和沙拉，另有韋婉也說不上來的菜。菜很乾，聞人梅又不斷地給她倒酒。到厥後，韋婉已經不體貼吃到嘴裡的是甚麼了，也忘了去計算這一桌菜要她賣掉多少腎。麵前的燈光搖擺了起來，桌子下的空中變成了一灘水，全部天下彷彿都在風裡搖擺。韋婉的神態尚算是復甦，她想，能夠是喝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