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9 一報還一報，因果報應2[第1頁/共2頁]

母親的度量，很暖和，暖和如春，母親問：你看的甚麼？

“嗯，爹爹曉得。”楓城吸了一口冷氣，看著飛雪，拍了拍楓紅鸞的肩膀，“走吧，天下雪了，把穩著涼。”

“嗯！洛河，幫父親撐傘。”

父親叮嚀廚房大辦宴席慶賀，並命丫環服侍母親換衣洗漱打扮，楓紅鸞還記得，銅鏡裡的母親，麵若桃花，紅唇貝齒，星眸和順似水，一身紅裝，彷彿一個待嫁新娘，丫環在往母親頭上簪碧玉簪，她玩皮非要幫母親簪，丫環抱住她，把著她的手把髮簪簪入母親髮髻，她正等著母親表揚幾句，母親肥胖的身子，轟然今後倒了下來。

誰能想到，好端端的儘然染上不治之症，年紀輕簡便去了。

這日很冷，入冬後最冷的一日，母親的房間裡卻極暖，楓紅鸞坐在床邊邊等，在看小人畫，母親睡醒，臉上是可貴見的紅光，精力頭也特彆的好，還起家把楓紅鸞從小板凳上抱了起來。

楓城一番傷痛回想：“年前你母親隻是感覺腹中有些不適，我還覺得你母親又懷了身孕，甚是的暢懷，但是大夫過來針織，說是鬨了肚子，並非有身，開了幾帖藥劑，垂垂的好了，便也不再正視，不想……”

母親接過，陪著她看，父親出去時候，見到這一幕，大為歡樂，上前抱住母親，眼眶紅潤，感慨上天眷戀，終究放過母親一命。

凶險也好，卑鄙也罷，便是全天下都感覺她是個蛇蠍心腸的人，她也甘之如飴，隻要，能保護著想要保護的人，能抨擊了想要抨擊的人。

*

他停頓了一下，模樣更加痛苦傷懷，持續道，“那是十仲春初三日，你母親小解有血出，我實在嚇壞了，當即請的太醫來診治，太醫開了一些藥，說你母親得的是溺血（尿血）之症，乃熱擾血分，熱蓄腎與膀胱，毀傷頭緒，致營血妄行，血從尿出，必然是心火亢盛，膀胱濕熱，肝膽濕熱，腎虛火旺，脾腎兩虧引發，開了一些清心瀉火、涼血止血的藥方，後又給了我三個滋陰降火，益氣攝血的食療方劑，我照方抓藥，照食譜給你母親烹製三餐，不想你母親病症，不輕反重，初時不過是溺血罷了，到最後，每次出恭（大便），也見血絲斑斑，我大覺不妙，請來浩繁太醫大夫，卻不想，他們竟然說你母親已油儘燈枯，迴天乏術，以後，身子一日比一日孱羸，那年初八，我見她俄然能坐起家抱著你，覺得是上天眷戀她，叫她起死複生，豈料……”

楓紅鸞說：小人畫。

楓紅鸞當時才五歲風景，剛開端記事，卻並不懂事，隻覺得母親不過是傳染了風寒，比較嗜睡，總有一日會起來，和往年一樣，陪她的堆雪人，看雪，給她講故事，教她讀書認字。

忽就戀慕起江南子來，一人吃飽，百口不愁，遊山玩水，蕭灑安閒，不似她，被困在仇恨的旋渦當中，難以自拔，心心念唸的，便是如何對於那些惡人，如何叫他們一點點嚐盡痛苦，生不如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