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58 火上添柴[第2頁/共3頁]

碧桃對這一串毫無關聯的安排感到猜疑：“鄭順家的？是前次董婆子說四方亭四周的人麼？女人找她……會不會打草驚蛇，我們可從冇跟她打過交道。”

如瑾道：“以是她固然機警，我卻不敢重用。見風使舵，忘了底子，是為奴婢者大忌，亦是為人大忌。”

翠兒很當真地答覆：“女人讓奴婢照看她，奴婢做得很用心，一點也冇讓她離了我的眼。她一向很循分，比來也是，每天除了淩晨給女人梳頭以外，整日都窩在屋子裡做針線的，做了好多帕子鞋墊之類的小玩意，還給了奴婢幾個。”

“你固然去做。奉告去母親和董姨娘那邊的人，務必多盤桓一會再返來。然後，徹夜你就警省著，盯著院裡的動靜吧。”

如瑾未見異色，隻道：“去幽玉院的人逗留多久？”

錢嬤嬤悄悄用熱毛巾擦淨老太太臉上的水跡，笑著扶起了主子：“讓奴婢給您梳頭吧，看看奴婢的技術還在不在。”

“沉不住氣的，本來不但五丫頭一個。”

碧桃見如瑾不想解釋，趕緊住嘴不敢再問，福身道：“奴婢這就安排。”說著回身去了。

碧桃轉頭看看如瑾，得了示下才道：“出去吧。既然女人傳你，鬼鬼祟祟地做甚麼。”

該做的都已做了，且自安待，無需惦記。月華和燭火交叉的光芒中，如瑾腐敗的眼緩緩合上，含混睡去。

值夜的青蘋回話：“女人，才寅正，您再睡一會。”

如瑾接茶抿了一點，目光沉穩，涓滴冇有方睡醒的懶倦：“昨夜如何。”

一夜未曾睡好，老太太神采非常倦怠，正坐在那邊由錢嬤嬤親手奉侍著洗漱。聽了動靜，白叟家神采沉了下去，眼角皺紋更加深了。衰老聲音幽幽響起在閣房，帶著晨起的嘶啞：

翠兒掀簾進屋，低頭衝如瑾行了禮，眼睛並不看碧桃：“奴婢並冇有鬼鬼祟祟，隻是剛出去，正要大聲朝內通報就被姐姐瞥見了，堂屋門口有人守著呢，奴婢就算故意鬼祟也力所不及。”

碧桃眼帶諷刺看了她一眼。如瑾笑道：“出了五服也是親戚，今後這話可彆說了，免得讓人曲解你勢利。你放心，隻要好好做事，你是你，她是她，我不會因為她而遷怒你。”

“女人是說？”

“這……大女人……您這是……”

如瑾擁被坐起：“是碧桃來了麼，出去吧。”

如瑾笑道：“阿誰時候已然快落鎖，她天然順水推舟不會來。隻是她不來，動靜也會遞出去，該曉得的人都會曉得。”

如瑾沉吟，繼而轉了話題：“你表姐比來如何？”

動靜一層層傳進，聽在了方纔起床的藍老太太耳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