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68 孟浪貴人[第5頁/共8頁]

秦氏笑著上前請了安，這邊藍泯帶著一家子也朝秦氏問好。如瑾跟藍泯、藍琅施禮：“叔父、大哥一起勞累。”

婆子睡得迷含混糊，睡前又喝了酒，小門房裡燭火暗淡，來人站在門口燈影中，隻大抵看得清衣衫。隔三差五總有這類事產生，婆子打個嗬欠，冇太在乎，悉悉索索掏了鑰匙開門：“是大蜜斯跟前的英兒女人吧，又找你阿強哥？你們也怪苦的，還不曉得阿強能不能陪到張家去呢，到時候你們倆可如何辦。”

可這憤怒當中到底有多少色厲內荏的惶然，她不敢自問，亦不敢承認。那張熟諳又陌生的臉，常常半夜夢迴令她驚起的影象，越是不能與人細說，越是壓在心頭沉甸甸的難受。

如瑾垂了頭，拉起佟秋水回身便走，再不斷留。夜風送來身後降落的笑聲，走出好遠似還飄在耳邊。

佟太守麵色大變，支支吾吾說不上話：“這……這……”

目睹他議論的是佟秋水，一雙眼睛卻隻看著本身，如瑾大抵心中明白，伸手將佟秋水拉至身後。

二老爺藍泯正在母親跟前湊趣：“……兒子在外頭甚麼好東西冇吃過，甚麼好東西冇見過，但總覺著內心空落落的，現在吃了母親的點心才曉得，本來外頭東西再好都不如母親給的好，都是冇有家裡味道的，更冇有娘疼兒子的心。”

藍泯摸著鬍子笑道：“傳聞瑾丫頭很長進，能幫著府裡管家了。”

佟秋雁一愣：“為甚麼？你細心說。”

見主子彷彿並不焦急似的，丫環急道：“蜜斯，張家是太太挑了好久纔給您挑出來的好人家，雖說二蜜斯是您胞妹，可也不能……再說，如果二蜜斯嫁了張家，萬一那人還要娶咱家的蜜斯，莫非讓您去頂上？嫁張家是正室太太，給那人但是做小妾。”

寒芳被如瑾靈敏而直接的反應嚇住了，趕緊跪下去：“女人恕罪！奴婢……”

佟太守皺眉：“攀附衛家做甚麼，他們向來眼高於頂，二丫頭這本性子斷斷去不得比咱家高的家世，不然惹出禍來我們幫襯不上她。”說著彷彿俄然想起甚麼，遊移道，“要麼……張家那邊先儘著二丫頭？恰好是早已議定的婚期，也不算我騙他，大女兒二女兒總歸都是我女兒。”

持刀保護冷眼看著少女姣好麵龐在燈光映照下出現動聽光芒，無動於衷。

如瑾笑笑冇說話，待得熄燈躺下，隔著紗帳，目光落在那幅睡蓮上悄悄的看了好久。

“女人，穀媽媽年紀大了，刺繡做了一輩子繡花了眼睛，她又不是府裡死契的下人，原是因為暮年名聲好被招工進府的。針線房管事們嫌她現在不得用，彷彿將近將她辭退了，頂多也用不了幾個月。奴婢想求您給個恩情，讓穀媽媽能在府裡持續做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