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77 舊年陰私[第7頁/共11頁]

春梅呆住：“你說甚麼？針眼……女人紮的？”

胡家娘子立即道：“當不得女人一聲‘太太’，奴家孃家姓李，您稱呼胡李氏就行了。恰是因為奴家做布料買賣，才曉得這匹料子有多好，平常重錦哪比得上這個，本日可真真是在女人這裡開了眼了。”說著又去誇其他幾匹。

錢媽媽也在場，眾位娘子行了禮落座，秦氏身邊孫媽媽就上前兩步，笑著說道：“本日叫各位來不為彆的，隻為今後府中采買的事情和大師通個氣。我們侯夫人奉老太太之命辦理家務，日前將府中一應采買事項都梳理了一遍，不免就查出有商家以次充好，鑽以往二太太事多忽視的空子，從中取利亂來我們。今後這類事千萬不成再產生，謹慎起見，夫人會對統統商店來貨一一查驗，查對賬目，如有分歧端方的事情產生，那麼這家商店今後也不必為府裡送貨了，自有更好的頂上。大師可都明白？”

有了這個事，如瑾從速轉移話題，粉飾方纔的忐忑和寬裕。“這個胡家也真不曉事，母親是堂堂侯夫人，怎會等閒見她一個商戶娘子？孫媽媽亦是府內裡子人，也不是她想見就能見的。”

胡家娘子眼睛轉了轉，彷彿明白了甚麼，看一眼中間侍立的青蘋，湊前兩步低聲道：“女人且容奴家說完，奴婢前次來是帶了些情意，小小物件不成敬意，還請女人笑納。”說著從袖口裡取出一個做工精美的荷包，雙手奉上。

秦氏笑著搖點頭：“不消害臊，也到了給你議親的時候了，等你父親返來我就跟他提提，看有冇有安妥的人家能配你。”

販子百姓？前次的流言不過是在官宦富朱紫家傳了一陣子，流到販子裡的隻是隻言片語，此次倒是如何回事？並且還能說出人家來，莫非是淩慎之真的……

碧桃和青蘋學了些字，其他幾個近身侍婢看了戀慕得很，暗裡裡就纏著碧桃兩個教她們，如瑾曉得了，乾脆每日將世人喚過來一起教，是以現在每日晚餐後屋裡都聚著五六個丫環，一起對著白紙上巨大的字體儘力死記硬背。

張氏的神采這纔有些和緩，轉目看了一眼胡家娘子，“這還算是大口語。”說著一抬下巴，“坐吧。”

流水采買之事，隻憑堂上問答當然問不出甚麼，還要轉頭檢察以往賬冊和貨色才氣見分曉，眼看天氣不早，秦氏便讓她們先回家用飯，明日再來。告彆之時，彆的兩人倒還冇甚麼，胡家娘子卻說了一大通的阿諛話，從秦氏到如瑾，連帶著錢媽媽孫媽媽和堂中侍立的丫環們都被她誇了個遍，伶牙俐齒的，直把世人逗得笑容滿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