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8 姐妹同心[第2頁/共6頁]

藍如琦已經跪在了屋地當中，淺藕色的裙裾放開在打磨平整的青磚上，似是芙蕖放開的柔瓣。如瑾母女走出去，她也未曾向後看過一眼，隻悄悄的跪著。

“你開口。”藍澤陰沉著臉看向秦氏。

聽瞭如瑾的話，藍如琦並冇有站起來，昂首望著如瑾，隻道：“多謝三姐，能幫你與淩先生見上一麵，mm無悔，甘心受罰。”

秦氏冷冷盯著藍澤遠去的背影，終究彆開了眼睛，自嘲地笑了一聲，“有其母必有其女，我真光榮瑾兒你不像他。”

蟾宮桂色的兩耳三足雙層銀香爐，鏤空雕紋中嫋嫋透出輕浮的煙霧，一縷又一縷，升到半空便都消逝不見了，唯有八寶栴檀的氣味遺留下來，充滿在屋中每一個角落，鑽入口鼻，染了衣裾。

麵對藍澤的肝火，秦氏皺著眉頭，迷惑看著女兒。藍老太太麵沉如水，明顯和兒子想的一樣。倒是藍如琦還是悄悄跪著，也不辯論甚麼，彷彿不怕如瑾朝她身上推委似的。

如瑾輕飄飄一句答言，讓藍澤又是生機，“混賬！不知恥辱！”

“父親何必亂動肝火？尚在病中，豈不傷身。”如瑾扶了秦氏朝外走，麵對藍澤的暴怒，她隻是語氣冷酷說了一句，彷彿頗不覺得意，讓藍澤更是胸中憋悶。

“說，你說，本侯聽聽你另有甚麼花言巧語，還要如何諱飾你德行有虧的醜事！”藍澤哼道。他對女兒用了“本侯”的字眼，已是拿如瑾當外人看了。

簡簡樸單幾句話，已將她與淩慎之的私交描畫得淋漓儘致。

老太太瞄了一眼董姨娘：“你出去。”卻冇有往出趕藍如琦。

“四妹，多謝你的幫襯。”如瑾淡淡道。

“冇有。”

“女兒問您是否獲咎過首輔大人，乃至他對您頗多微詞，非常不滿。”如瑾一字一句說得清楚。

“四丫頭你怎地滿口胡言？”秦氏急得從椅上站了起來，“你三姐姐是甚麼人，怎會說出如許的話來。小小年紀，你跟誰學的如許用心叵測？”

如瑾頭上未著釵環，隻用一支魚蓮紋的檀木簪子挽了青絲罷了，素淨如水。任是被祖母和父親用如何含怒的眼睛看著，她也冇有錯愕嚴峻之色，反而淡淡一笑，端倪之間似籠著月初時天涯升起的新弦之清華。

如瑾扶了母親到一旁的椅子上讓她坐，轉頭纔去看祖母和父親帶怒的模樣。“祖母，孫女擅自出門是不假，但您且先彆活力，容孫女稟告一二。”

藍澤眉頭擰了起來：“你說的都是甚麼？說你出府的事情，怎地扯到王首輔身上了？”他臉上都是震驚。為著女兒俄然一變態態的提起朝臣，也為著首輔不滿的動靜，驚奇不定。

“你還要頂罪狡賴？閨閣女子擅自逃削髮門莫非不是天大的罪惡！”藍澤喝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