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0 奴婢本分[第1頁/共4頁]

但是西芙院的佟女人被收進府裡還不到一年，又是不時陪在主子跟前的，恰是新寵未褪，他也不能一下就駁了人家麵子，通稟一聲還是需求的。因而悄悄回到長平王飯桌前，花盞放低了嗓子輕聲笑問：“王爺，佟女人要給您添菜，今兒是年三十，您看……”

長平王來的不早也不晚，進殿的時候，永安王照顧家眷也是方纔進門。宋王妃與穆側妃一左一右陪在永安王身後，兩朵花似的，襯得前頭的永安王更顯氣度翩翩。

長平王嘴角俄然出現一絲笑來，唇部堅直的線條勾起一個標緻的弧度。“下去吧。”

花盞似是對她的態度非常對勁，一邊走一邊用更低的聲音說道：“王爺本日起來表情不錯。”

佟秋雁朝他欠身，含笑道：“怎好勞煩公公親來相迎，奴家不敢當。”她是府裡冇馳名分的，花盞倒是有品的內侍，對方好言好語，她也不能失了禮數。

想了想，她終究感覺，就算是至心的恩情，她這番答覆也是端方本分，如果摸索，那麼她的對答就更冇有錯了。“還是要催著母親快點。”她悄悄歎了一口氣。那樣她就不會在這麼戰戰兢兢了，在王府的日子，也會好過一點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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長平王看著窗欞的目光終究落到她的身上，幽幽的，像是冬夜裡的星子，“你又冇有投奔在王府。”

“六哥好早。”　長平王上前施禮打號召。

佟秋雁髮髻梳得劃一，穿戴一身淺玫瑰色的素麵褙子，一陣輕風似的盈盈進了屋子，還是是冇有擦粉塗胭脂，素麵朝天的，但還是容光照人。她身後跟著小丫環，為她提著外罩和食盒。

……

言下之意是冇走投奔的章程，冇有賣身契，她不必像奴婢一樣謹守端方。她口口聲聲自稱奴婢，以婢女自居，可到底還是太守家的女人。

長平王方纔飲下一杯滿滿的酒，眼角有極淺極滿足的笑意，聽了這話固然冇動聲色，可那層淺淡笑意倏然就不見了。花盞看得清楚，立即跪地叩首：“是主子討嫌，主子這就去奉告佟女人歸去，然後再來跟王爺領罰。”

賀蘭暗自哂笑了一聲，也冇在這個話題上多說，隻提起了佟秋雁的母親：“佟太太帶著女兒在袁小旗家裡住著，冇去彆人家走動過，隻和袁家女眷上街逛過兩次。袁小旗弟弟家送來的年禮昨晚纔到，說是路上碰到風雪擔擱了路程。”

“奴婢辭職。”施禮回身，她低著頭往出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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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該早些去，本年的家宴很特彆呀。”長平王笑笑，遣了賀蘭，本身又在園子裡轉悠了一會，漸漸踱歸去讓人奉侍換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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