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1 江北之亂[第4頁/共6頁]

張六娘麵紅耳赤，連如瑾也悄悄皺了眉，當著彆人的麵，卻也不好駁斥他，隻得任由他胡說八道。

毛莊頭咧嘴一笑，暴露兩顆焦黃的大門牙，“太子這手出的狠，承平亂世久了，皇上最見不得甚麼請願動亂之類的事，何況是圍攻縣衙，打死胥吏。”

“……頭天六王爺召了江北三省佈政使疇昔議事，第二日席上誰穿的甚麼衣服，說了甚麼話，喝了甚麼茶，誰得了王爺的笑容，誰讓王爺碰了軟釘子，全都一絲不差泄漏了出去，弄得三省高低官吏大家皆知。席間六王默許出兵彈壓荊化縣暴動的發起，也一夜之間被本地哀鴻曉得了，成果剛得穩定的情勢急轉直下，當日就有兩鄉近千人進城圍了縣衙，荊化的縣令從狗洞裡逃出去得以倖免，一個師爺被當場打死了，衙頭重傷，役吏們都被關進了牢裡，現在縣衙全部被哀鴻當作了據點占據，縣城裡家家關門閉戶不敢出門，店鋪都被搶空了。”

這可真是不怕獲咎人，如瑾在一旁聽得無法，暗想他可彆一時髦起又要給彆的丫環改名，若真找到吉利等人頭上，她可不承諾。

“這個小的早就想到了，已經查過。”毛莊頭嘴咧得更開，細細回稟道，“那縣令是裕隆六年的同進士，在京裡熬了幾年冇前程，好輕易過考擠進了翰林院，還冇歡暢幾天就獲咎了人，被一腳踢到荊化那等窮鄉僻壤去刻苦，此次更是幾乎將命送在裡頭。傳聞他鑽了狗洞以後，一起吃儘苦頭跑到州府，進府衙時還被看門的當叫花子打了一頓，甚為狼狽。”

毛莊頭眼睛的確眯成了一條縫，舔舔嘴唇說，“他阿誰被哀鴻打死的師爺，年未及弱冠，唇紅齒白，風騷漂亮。”

張六娘語塞。明擺著的事，他是用心裝胡塗嗎。莫非還讓她細心解釋男仆和女仆等閒能見麵該有甚麼樣的結果？

琅環深深低著頭，耳根子也是紅的，又低低的反覆一句“求王爺賜名”。其他的，她也不能順著長平王的意義擁戴。名字是主子起的，順著王爺說，就是貶低主子了。

“是。”賀蘭躬身要退下，長平王叫了他說，“歸去將內院的賬目整一整，完了交給王妃，今後這部分你就不消管了，定時撥錢出去就是。彆的給側妃也謄一份，她和王妃一起管。”

張六娘隻好站起來承諾，如瑾就也放了筷子，盥口拭手，算是吃完了。長平王領著人大步而去，如瑾不能吃完了拍拍屁股就走，轉頭讓吉利幾個幫著張六孃的丫環清算桌子，這是規矩。

張六娘點頭應了，想了一想，終究忍不住開口說：“王爺，內宅外宅畢竟有彆，今後賀管事等人如果要出去，事前知會一聲為好，讓該避的人都避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