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80 杖斃之刑[第2頁/共7頁]

張六娘更加喊起來：“廢料！冇用！”

被嚇怕了的香縷不敢放聲喊拯救，抬高了嗓子含淚懇求，絕望無助。藤蘿略有躊躇，固然常日不待見她，但也還冇到要她性命的份上，就這麼把人家杖斃，實在是下不去手。雲芍看看屋裡，低聲道：“姐姐，脫手吧，不然王妃如果指責我們不聽話，下一個被打死的能夠就是我們。”

鳳音宮來的內侍對太子那邊也冇好感，聞聲長平王群情太子妃，就笑著接茬：“王爺說得不錯，太子妃這些日子非常賢惠孝敬，常去各宮娘娘跟前陪坐閒談。皇後孃娘前日還說，我們七王妃也不能被她比下去，該多多去宮裡走動纔是。”將話又帶到了張六娘頭上。

鳳音宮內侍氣結。

“王爺？”

藤蘿等人俱都嚇呆了。

香縷單身拗不過世人，曉得本身宮裡來的，被安國公府原有的丫環們架空，此時也唯有順服眾意。輕手重腳地掀簾進了屋，望著陰暗愈深的廳堂裡一動不動雕塑般的主子，提心吊膽捱到了燈前。

永安王又不是娶正妻，自家這邊是弟弟，疇昔道賀是禮，可太子倒是哥哥，又是儲君，讓太子妃為一個郡王側妃紆尊降貴，有點分歧常理了。

“姐姐！好姐姐！王妃神態不清，你們且放過我，不然等王妃復甦了必定是不會殺我的，到時你們如何交代。姐姐們，我是宮裡出來的，皇後會問起的呀！”

如瑾想起《金剛經》，不由念出：“凡有所相，皆是虛妄。”

“閉嘴，再叫一聲，杖斃改淩遲。”張六娘一臉陰鷙，眼睛裡冒出詭異的邪氣，嘴角牽了一牽，“曉得甚麼是淩遲麼？你們宮裡見過杖斃的，還冇見過一刀一刀把肉割下來，割上三千六百刀，最後一刀割下之前人不能斷氣吧？那是外頭法場上才氣瞥見的好玩意兒，讓我想想上一次淩遲之刑是誰受的……哦，是好幾十年前的一個淫僧，睡了一個侯門夫人，兩個閨中蜜斯，另有很多民婦民女，就被一刀一刀片儘了滿身的肉。香縷，你想不想嚐嚐那種滋味，想不想？”

長平王拍了拍她的腦袋，“你好好地養身子，就是幫我了。”說著靠近她的耳邊，“本王等著你開枝散葉呢。”

長平王又說：“你歸去轉告母後，請她不要為王妃穿甚麼衣服操心了，在家思過，用不著穿號衣。”

到了掌燈時分，該將屋中燭台座燈全都點起，但林五幾個向來不管這事，藤蘿等人熬了半日抻不住，齊齊推舉了香縷上前去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