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80 杖斃之刑[第5頁/共7頁]

長平王卻笑：“翻臉，即便我不懼，皇後卻一定肯。”他意味深長地說，“她，捨不得。”

如瑾道：“那麼就讓賀蘭帶人去送賀禮吧？”

鳳音宮內侍皺起了眉頭。他替皇後出來傳話辦事，走到那裡人家不是對他客客氣氣的，就是東宮那邊明裡也要給幾分薄麵，可長平王這麼不加粉飾直接采納，不給皇後臉麵，讓見慣了彆人笑容的他非常不快。

香縷嚇得噤聲，再不敢央告一句。而藤蘿雲芍等人也都瑟縮著，恨不得立時挖個坑把本身埋進地裡，好讓王妃主子再也看不到。她們不明白主子為何俄然變成如許，嘴裡說出來的話，一點兒都不像是國公府多年教養的蜜斯，的確是被鬼上了身。

萬歲節返來以後的禁足，丫環們並冇有被拘在鬥室子裡，還能夠來回走動奉侍。可藤蘿幾個看著主子披頭披髮魂不守舍的模樣，甘願被關著，也不想麵對她。

香縷魂飛魄散，忍痛爬起來叩首：“王妃饒命！王妃不幸不幸奴婢，王妃饒命！奴婢再不敢了！”

如瑾就想起張七娘。這女人和她六姐倒是完整分歧的性子，傳聞是隨了她母親。如果明天的事擱在她身上，聽得長平王說出那麼多不包涵麵的話，她會如何樣？大吵大吵？打人？摔東西？去宮裡告狀？如果腦筋一熱也要尋死，大抵是不會拿個玉簪往身上紮的，也許會直接撞牆。

“太子妃明日要去永安王府道賀？”想比皇後的策畫，她更感興趣的是這個。

……

“廢料！蠢貨！賤蹄子！”張六娘罵了幾句大抵感受不解氣，一腳一腳往香縷身上踹，一邊踹一邊罵，將香縷踹得終究忍不住叫出聲來，像是寒夜裡凍壞的貓，嚶嚶一聲，又從速憋住。

侍女林五便福身施禮，像是接管了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叮嚀，說一聲“奴婢服從”，就安靜地走了出去。張六娘便一矮身倒在了地上，半臥半躺，悄悄閉上了眼睛。

而倒在地上的香縷，更是腦海一片空缺。她摔下去時撞到了手肘，一條右臂像是斷了，疼得她直想打滾，但是頭臉卻被主子狠狠地踩住，她感受下巴都要被踩碎了。又疼又怕，即便在宮裡練就了一副矯捷機變的腦筋，可在這突如其來的災害中，也不靈光了，唯有一動不動倒著，不敢出聲，任由主子踩著罵。

她們向來冇見過張六娘發這麼大的火。那惡狠狠踩人的腳，那猙獰的麵孔，那不假思考出口的鄙言粗語，真的屬於和順賢能乃至有些軟弱的安國公府六蜜斯嗎？

張六娘直起家來，將香縷踹了最後一腳，叮嚀丫環們說：“將她拖出去，杖斃。”

長平王就笑說：“太子殿下閉門自省，連太子妃都學會放低身材了，可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