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98 及笄之禮[第1頁/共6頁]

如瑾彆的不知，但卻清楚曉得熙和長公主在天子跟前的分量。也不曉得因為甚麼，天子對這位並非一母所出的姐姐非常寵遇，乃至遠勝於對待同胞姐妹。熙和長公主也是以成了本朝最高貴的皇姑，不但皇後見了要讓之三分，就是一貫張揚的慶貴妃也不敢在她跟前放肆，向來恭謹守禮。

她冇想到會是如許。身為側室，恭謹為上，熙和長公主又是冷酷威儀至極，對天子的妃妾都少有和色，何況是皇子的側妃呢。她覺得會獲得柔、惠、嘉之類的字，誰知卻得了“昭華”，這哪是給側室用的，拿出去，都能夠直接當公主封號了。

她很想往他那邊看。

如瑾恭敬答了，長公主便說，“瑾為美玉，石之美者有五德，津潤以溫，華光而斂，我便賜你‘昭華’二字，望你不失賦性，不時自省，仁義在心，遇挫而勇，質潔性慧，永珍福壽。”

接下來如瑾按例聽了秦氏訓戒，和來賓們伸謝，及笄之禮便全數完成。歸去換了之前的衣服出來，給座上每位奉了一杯茶。熙和長公主便說：“時候不早，我便歸去了。”

大伯母李氏也是非常感慨，一邊扶著秦氏回屋，一邊唸叨：“那天雯兒歸去說初九要來，我還想著王爺對人可真好，冇想到隔了一天就有府上的嬤嬤親身到我家去邀老太太，真是意想不到的事情。可惜老太太這兩日受了涼身子正不大利落，想著是瑾兒的好日子不能帶了病氣來，就讓我代替。及至方纔見了這個步地，我真是都不曉得說甚麼好了，公然冇有白來，歸去必然和老太太好好說一說。”

隨後是置醴，熙和長公主引著如瑾到西麵席上，祝辭，祭灑。如瑾食醴酒粟米，禮成。

如瑾被這綿和的聲音提示回神，悄悄深吸口氣，穩住情感，保持著得體的淺笑，端方朝前而去。長平王暗裡裡為她做了這麼多，她不能在熙和長公主麵前失了分寸，丟他的臉。

胡嬤嬤和煢影陪著如瑾去往東廳，侍女捧了盛放著淡色襦裙的托盤跟從，幫手受笄者換上一加上禮的服飾。斯須襦裙換好，如瑾又出正廳，朝秦氏叩首施禮，伸謝哺育之恩。

宿世曾有過幾麵之緣，如瑾對這位麵龐慈愛實則眼風鋒利的長公主影象深切。當年天子在梅園為她辦生辰宴，熙和長公主曉得了，說了一句“禍水”，厥後在一次宮宴上，還特地傳了冇資格參加的她至殿上說話，問答幾句，神情冷酷評曰“尚可”。及至她厥後勢敗幽居，傳聞這位長公主和天子閒談時還偶爾提起過她，說“倒是可惜了”。

又是多麼光榮。

李氏在那邊和秦氏笑：“聽聽，要把王府內庫的東西給我呢。我可不敢用，這不是助紂為虐，幫著她往孃家順東西麼。”

這是多麼的不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