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02 夜半寒風[第1頁/共6頁]

“嗯，倒是正想與你說。”天子從浴足桶中抬了腳，皇後忙號召宮女將桶端走，親手拿了潔淨的巾帕給天子擦乾水跡，服侍著穿了睡襪。

非常熟諳的聲音，天子眸光微動，轉目康保。康保愣住，亦是非常不測，看了看重簾，再看蕭寶林，忙擋開了兩個內侍親身躬身上前，將那綾錦簾帷拉起半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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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多謝皇上誇獎。”蕭寶林學著妙恒的模樣合掌躬身，纖腰楚楚，自有風騷。

天子眼中厲色稍緩，略略沉吟，朝康保掃了一眼。

天子淡淡擺手，轉向蕭寶林，閒談起來。“你們來多久了？”

天子便垂垂睡著了，皇後卻心中亂跳，睜著眼睛直到殿外來了叫起的宮人。天子醒來，洗漱穿戴，稍稍吃了點東西就去上朝，皇後謹慎服侍禦駕出宮門，回得殿來，立時叫了親信來問。

“都做了些甚麼？”

“……什、甚麼事也冇有。皇上去了一趟弘度殿，出來隻杖斃了阿誰宮女。”

皇後偶爾昂首瞥見他這個模樣，便柔聲笑著說：“皇上還在操心國事嗎？早晨就歇一歇吧，不要老是費心，好好睡一覺養好了精力，明日再想不遲。”

“這……”

老尼妙恒便雙手合什念一句彌陀佛：“貧尼不知產生何事，不過皇上肯將血光擋在弘度殿以外，貧尼等不堪感激。”

天子道：“宮裡的確是該好好管一管，今晚這宮女就說了很多不著邊沿的話，平白惹人不快。”

天子就盤膝坐在了床上，說道：“來時路上，一個瘋顛宮女冒出來引著朕去弘度殿，說是裡頭藏汙納垢不成體統。”

並未叫起，隻冷冷問：“你在這裡做甚麼？”

裡頭便暴露跪於蒲團之上的素衣宮妃來，身形薄弱，亦和蕭寶林一樣披髮披肩，低眉垂首。再往裡看，除了佛龕供桌，廳內再無彆物。

厥後收了莊子上交來的年貨，另有兩個鋪子裡的紅利，長平王將之全都交給瞭如瑾打理，如瑾就讓人入庫，登在內宅的賬上。因是王府裡有端莊女眷以後的第一個春節，需求好好過一過，如瑾這陣子就指派人辦年貨打掃屋院，籌辦過年所需的各種東西，非常繁忙。

“隻要你們兩個？”

皇後也冇問宮女說了甚麼，隻停了行動歉疚看向天子，誠心道：“都是臣妾做事不力，明日一早臣妾就好好束縛妃嬪宮人們，今後再不讓這等閒人閒事擾了皇上。您就彆為這些瑣事費心了，時候不早，安息了吧？”

天子又說：“上回朕讓老七府裡許進不準出，你卻下旨調了六娘進宮，另有七娘中毒的事，讓他們本身摒擋罷，兒孫自有兒孫福，我們不要插手過分。”

皇後清算伏貼走過來，坐在床沿脫手鋪被，“這是臣妾的錯，冇有管好宮人，讓皇上費心了。”並冇有扣問是如何措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