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95 忠與信任[第2頁/共5頁]

“阿宙你謹慎。”如瑾實在早就累了，此時依言除了外套坐到床上，用薄被搭了腿和腰腹，緊緊握了長平王的手。“若事有可為自當奮力，若傷害太大……早日將母妃送出宮去，我家裡的人讓他們早去覺遠庵後山，我是必然留在宮裡陪你的。”

天子臉上青了又白，白了又青，死力按捺著不想閃現情感，可刺激實在太大，驚怒之色還是被大師看個清清楚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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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主子閉眼眯上一會吧，勞累一早晨了。”吳竹春近前輕聲勸，“您彆多想，更彆自責，這件事底子不是您的錯，您就該這麼做的。這事對王爺是突發，對彆人也是，倉促之間的應對誰也彆想比得過我們王爺，您儘管放寬解好好歇著。常言道，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呢！”

“叫他出去。”

長平王不再理他，揚聲叫候在外頭的關亥：“張德如何還不過來？”

“在。病得很沉，不熟諳人，話也說不清，是被昨夜的巨響嚇著了，太醫署的人都說要好生保養一段才行。至於保養多久，他們也不敢包管。”吳竹春輕聲稟報。

“阿宙，你做你的事，不必擔憂我。不在這裡看著徹夜我大抵是睡不著的，如果累了我自會去歇著。”如瑾將長平王拽起來，轉頭和張德淺笑打個號召。

張德微微躬身，“王爺，各處都安撫下了，禁衛那邊也臨時穩妥。”

“父皇查了好久的事，還要親口聽我說？您既曉得查這類細枝末節，怎不查查瑾兒身邊都是甚麼人，不然徹夜會栽這麼大跟頭嗎。”

如瑾笑道：“你倒是會開解人。”

張德又道：“至於我甚麼時候跟的七王爺，我本身也記不清了，日子久了，感覺七王爺待人好，能夠替我報仇，一來二去就走動起來。水到渠成的生長，您不能怪我。”

吳竹春倉促進了屋，“主子醒了？奴婢正叫人捉那知了呢，成果還是吵了您。王爺在齊暉殿呢，您放心，甚麼事都冇有。”

天子俄然插言：“皇後是不是你殺的！”

“您也配談天理？”

如瑾微微怔了一會，隨即反應過來。

“大逆不道誅殺生父，天理昭昭，報應不爽……”

侍女們已經把康保的屍首抬出去了，地上隻餘血跡。院子裡張鎖等人也已清理潔淨，隻是氛圍中的血腥氣是一時散不儘的。長平王半蹲了身子握住如瑾的手，“方纔一時打動了……可嚇著你了？”

“竹春，王爺呢！”

“父皇也不必感覺委曲，您這段日子不是一向在暗中查我？冇查出來隻怪您本領不濟。一代新人換舊人，父皇，您老了。”

“那件事……公然是你？！”天子俄然心機電轉，想通了很多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