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02 夜色溫柔[第3頁/共4頁]

“主子！”吉利神采通紅。

不說話。

“已經隔了很多天。”

如瑾冷靜策畫著，長平王返來了，她便迎上去幫他換家常的衣服。“在那裡吃的飯，吃飽了麼？廚房還熱著東西呢，就備你返來喊餓。”

“可袁家那邊？”祝氏是經手動靜的，如瑾便直接問。

長平王拎起衣衿嗅了嗅，“如何，我身上也有那些俗香？”

吉利說得是冇錯，措置佟家姐妹不必有甚麼顧忌。佟太守當初賑水災有功被天子宣到京裡來，麵上是光鮮得很，實際的升遷還是要吏部做主。升官是必定，但能不能謀到肥缺但是門道很多的。當時太子還在，他暗中湊趣太子被長平王陰了一把而得逞，擺佈不奉迎，兩邊都不肯給他使力，最後隻撿了一個小州的知府，治下比較貧困，吏部的人還說是他“才氣卓然”，定能讓該地煥然一新，物阜民豐。

“主子，今早您冇醒的時候，王爺讓人把佟家兩個女人送出府去了。”吉利見如瑾興趣不高，用飯也冇有精力，就說些歡暢的。

“把窗子開些透透氣。”

“阿宙……”

吉利有些急：“還看甚麼呢。主子，她們暗裡裡可冇少言語抱怨，奴婢們怕您煩心反麵您說，您可彆覺得她們是一時打動的頂撞，實在都是抱恨已久的。您莫非是顧念她們的父親？佟大人便是升了官，也不過是老遠的處所做一任知府罷了，我們堂堂王府他上趕著湊趣還來不及，就是措置了他的女兒他又能說甚麼？”

如瑾清楚瞥見荷露退出時悄悄吐了吐舌扮鬼臉，因而側目白了長平王一眼，“我現在身子發福，比不得芳華幼年的女人們了，正該老成慎重一些，王爺卻儘管在人前給我冇臉。”

“甚麼時候了？你還不睡。”

“夜裡風涼。”

遂笑盈盈地說：“同德樓也有陪酒的麼？王爺是從哪兒喝了花酒返來，又何必瞞著我，我也不是小肚雞腸的人。”

“醜時一刻剛過，明日朝上休沐，晚些睡不要緊。”長平王走到床邊坐下，抬手將如瑾額前的碎髮撩開，“餓麼？傳聞你晚餐吃得未幾，方纔又耗了很多體力。”

菱脂荷露兩個規端方矩端了醒酒湯和飯菜上來，又低眉紮眼老誠懇實退出去，隻將屋子留給主子們。兩個主子邇來更加密切，吉利她們大丫環等閒不到跟前來晃，端茶遞水的小事都由小丫頭代庖了。

吉利笑道：“說是送去佟太太在京裡的宅子了，在甚麼‘貓兒衚衕’，奴婢也不清楚在哪，您要問，奴婢去叫祝女人過來？”

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氣，眼睛比常日更亮，如瑾見很多了，曉得他這是喝了很多的原因，先讓人端了醒酒湯來。走得近了，卻聞到他身上另有陌生的香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