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10 舊地重遊[第1頁/共4頁]

如瑾當然不能接這個話頭，眼看著到了寧貴嬪的院子，聞聲裡頭喧鬨的人聲，便略略加快了腳步。蕭綾也冇詰問，冷靜跟著。

路過瀲華宮的時候，幾個服飾光鮮的女子站在宮門前的巷子上談笑，不竭往宮道上張望，大抵是在看那些倉促跑過的宮人。如瑾遠遠認出是蕭綾帶著侍女，遙遙朝其點了點頭。

及至進了院子，發明寧貴嬪已經被人抬出了房間，兩個年紀較大的老宮女正批示滿院的人清理被火燒過的屋子。那屋子冇有損毀，隻是門窗上頭被熏得黢黑，窗紙俱都燒掉了，能夠瞥見屋裡桌椅翻倒的狼籍。

寧貴嬪的孃家倒是上了幾次陳情書，先是說寧貴嬪受罰的罪行定有曲解，要求徹查，厥後見陳情石沉大海，天子又遲遲不病癒，就改了口風，哀告將其從輕發落。內閣裡曾經有人慎重其事將上書拿出來商討，長平王全不表態，被問起，就說是皇子不好插手內廷。宮裡的靜妃心領神會，每逢一傳聞有上書，就找茬把寧貴嬪清算一次。這類環境之下，寧貴嬪能撐住兩個月委實不輕易。

“還救治甚麼，我看了這麼一會，如何冇瞥見她喘氣？”蕭綾直接帶人穿過了院子，來到寧貴嬪身邊，表示侍女上前查探。

蕭綾指了指寧貴嬪的胳膊，“看，燒傷了。”

蕭綾帶人走過來，五彩光輝的衣裙恍若神妃天降，再不是複寵之時的清素打扮，連她身邊的宮女都穿得素淨，臉上抹著斑斕的胭脂水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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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秀士莫非不盼著鬆快的日子快點結束麼？”

“秀士道子坦直。”

如瑾把自家侍女叫了返來，冇在這個題目上爭論。寧貴嬪甚麼時候死的，如何死的，是不是放過火，這些都與她不相乾。她隻是因為宿世一點零散的執念過來看看罷了，本還籌算和寧貴嬪說上一兩句話，現在看來也不必了。

天高雲淡的春季午間陽光亮亮得出奇，打在身上暖烘烘的，略走幾步就要出汗。有枝乾細弱的梧桐從硃紅色宮牆那頭伸過來，輕風吹過期嘩啦啦地響，空中上乾清乾淨的，還不到落葉的時候。如瑾卻想起亂葉飛舞的阿誰暮秋淩晨，當時即將驅逐滅亡的是她，好端端的阿誰是寧妃。

那侍女有些驚駭，遲疑著伸手往神采青灰的寧貴嬪鼻端試了試，隨即跌跌撞撞退了兩步，“她……她她彷彿……冇氣了？”

婆媳兩個說了一會子話，眼看著快到中午，陳嬪的起居一貫非通例律，等閒不會錯過用膳安息的時候，因而兩人道彆。如瑾站在原地目送陳嬪，隻是還冇等陳嬪帶著人走出幾步，宮道上氣喘籲籲跑來兩個內侍。

宮裡端方嚴，如果冇有首要告急的事情在身，宮人到處亂跑會被拿住問罪，常日裡大師都是規端方矩地走路。一旦忙忙跑起來，定然是有事情產生了。如瑾迎著日光眯眼觀瞧，陳嬪也停了腳步回過甚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