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13 心意相通[第1頁/共4頁]

長平王再要說甚麼，外頭有內侍輕聲回稟，說是宵夜已經端來了。

……

如瑾簡短地答覆著，不敢再說太多話，因為鼻頭已經發酸了，她怕一不謹慎被他發覺。

還要出去麼？如瑾內心窒了一下。她曉得他明早就要點兵出京，冇想光臨行前的一晚都不能安穩在家。可也冇體例，隻好點頭應了一聲“好。”

朝廷號稱十萬雄師討賊平叛，實在連駐守都城的兵將加起來也不敷十萬，真正能帶出去的不過五六萬罷了。前鋒軍隊已經於白天先行開赴，領兵的將官是軍中出了名的酒囊飯袋，彆說讓他討賊，就是跟敵軍打個照麵說不定他都能魂飛魄散今後跑。這類人帶兵出去，長平王隻是無所謂地笑笑，“先讓他給遼鎮老何一點兒長處嚐嚐，我們稍後再去當真打一打。”

“但早和晚畢竟是分歧的。”

翌日，日出時分，四萬平叛軍在都城北門外五裡處集結，三聲鼓響，雄師開赴。旗號掩蔽了東方遠空方纔升起的紅日，馬蹄踩起的煙塵在晨風當中盪開，將烏壓壓一片兵將全都籠在了霧裡。

如瑾下了軟榻，幾步走到了他麵前，伸開雙臂環住他的腰，將頭埋在他胸口，也不說話，就那麼抱著。

長平王一樣一樣將事情安排下去，從都城到邊疆，從朝堂到鄉野，連帶著宮裡，都給出了大抵的章程。底下人垂手恭立，紛繁應是。

隨軍的謀士各抒己見，世人一起籌議出京後的攻守之法，如瑾在誹謗一聲不響地聽著，越聽越明白局勢並不悲觀。天子“病”發得急，朝中不穩，各處的封疆大吏也各懷心機，官方災情未曾措置完整，這時候俄然鬨起兵器來，實在是大傷元氣。

“是啊，拚機變，天下間有幾人能超出我們王爺呢？”如瑾還記得當年除夕前夕的燈下對弈，長平王氣定神閒穩坐中軍帳，從起手就安插下了讓她退無可退的營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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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

當真提及來，遼鎮何氏的變故實在無益於長平王快速掌權。局麵越亂，跳出來的異己就會越多，便於一網打儘。而他一向以來都完善的兵權，也可在平叛當中一點點培養起來了。

越傷害，得勝以後的好處越大。

外廳的四方桌上已經擺好了飯菜，說是宵夜，實在和正餐也相差無幾了，菜蔬魚肉樣樣俱全，概因長平王這兩日繁忙非常，廚房裡不敢怠慢，隨時揹著抵飽的吃食。

“阿宙，明天是八月十五，中秋節。”過了一會，她在他懷裡低低地說。

如瑾在屋裡頭冷靜聽著，儘力將本身有些體味的事情記在內心，免得今後萬一碰上會手忙腳亂。但她所能體味的事情很少，範圍於宮裡和京裡，像是軍中、邊鎮乃至京外各行省的盤曲她就一無所知，聽了也冇有眉目，隻能從長平王的言語之間推斷他每日摒擋的事件有多龐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