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38 生而八苦[第2頁/共4頁]

如瑾喝了半碗細粥，見母親碗裡東西隻下去一層皮，吃得非常勉強，便停下說：“她們是多麼樣人，我們是多麼樣人，當真和她們活力豈不是自降身份。您堂堂的一等侯夫人，如果被幾個不入流的東西氣出好歹，傳出去要讓人當笑話了。”

長平王回府時已顛末端醜末，還冇進辰薇院就被奉告了佟家事，頓時沉著臉立足。

昂首看看偏西的星鬥，回身大步朝辰薇院走去。扔下一句話，“人死燈滅，怎如活著享福好。”

“盜賊深夜入戶，劫財害命，將一家人全都砍了。”抬眼瞥見微光之下長平王神采暗沉如墨，想了想，緊跟著彌補，“京兆府捕快上門會發明佟家女兒身中數刀而亡，佟太太葬身火海，滿院仆婦無一活口……”

這些日子被毒物所擾，精力減了很多，一時倒忘了清理這些人。

母親這是體貼則亂，急怒攻心，一時亂了方寸。

他卻一本端莊：“是真的，不信你去問唐允他們，誰冇有頓時安眠的本領。”

接過漱盅清了清口，拿帕子點兩下嘴角，又道，“不管疇前如何，事情疇昔了，你不必悔怨甚麼。民氣不敷蛇吞象，世人貪念總會掩蔽雙眼，做出一些想想便覺可駭的事出來，可連一家子骨肉都能為幾畝田產反目，何況我們與佟家本是淺顯的熟人同親？神相麻衣也冇本領瞥見誰便知他今後德行，決定和誰好反麵誰好，何況我們呢。故交變心老是人之常情，不然佛家如何會說人生而有八苦？生老病死還在其次，天必定，躲也躲不開，唯有那怨憎會、求不得，纔是煎熬人身心的首當大惡。她們要自苦其身，您和我*凡胎，渡不得她們，也唯有按著冤有頭債有主的俗人體例，該罰的罰，該送走的送走，了結這一段孽緣。”

內侍是關亥的部下，哪有不曉得自家暗裡那些手腕的，怎敢領秦氏去看，驚出好歹來可擔待不起。因而就裝傻：“夫人說的是甚麼人？主子剛調班到此，不曉得祝女人帶誰走了，要不……容主子四下探聽探聽？”

“難道太便宜了。”

秦氏本來住在主屋西間，徹夜得分開辰薇院暫居彆處，出了院子她就問帶路的王府內侍，“祝女人把人帶到那裡去了？領我去瞧瞧。”

“甚麼，她另有冇交代的事情？！莫非她們還做過其他對不起你的事？瑾兒，叫她返來，我要聽一聽她到底要說甚麼，除了這件，另有甚麼無恥惡毒的算計！可歎我們當年都瞎了眼睛，和如許一家人走動交好，引狼入室，養虎為患……”

長平王眯了眯眼，彷彿非常享用，“美人投懷送抱，本王有些吃不消啊。”

秦氏聽著佟秋雁的喊聲眉頭舒展，一時連身上難受都顧不得了。

“走吧，路上謹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