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74 死不瞑目[第1頁/共4頁]

木雲娘歪著頭一動不動躺在床鋪上，厚厚的棉被蓋了半個身子，暴露腹部受傷的處所。

隻是這個淩晨，被窗外夙起的雀鳥吵醒以後，她試圖動脫手指，發明已經動不了了。她的頭牢固方向一邊，隻能瞥見屋門口到窗台的很狹小的範圍，冇法轉動。大抵這個姿式保持了好久，她記得昏睡之前彷彿就是如許的，但是她也感受不到生硬或麻痹。

並且心機那樣可駭。

“祝女人？”丫環摸索著喚她，見她不動，走近了幾步，一眼看到雙目圓睜的木雲娘，吃了一驚，“她……”

熟諳的腳步聲由遠及近，她瞥見祝氏走了出去，穿戴一身暗金色繡月桂紋的貂皮長袍，像一團暖光垂垂靠近。

釘子上本來的淡藍色已經消逝，她露在衣服外頭的皮膚卻透出一股夾著死灰的青色，彷彿用血肉將長釘的毒物全都接收了似的。板滯的目光偶爾劃過手指，她能瞥見本身紫玄色的指甲。中毒太深了。是甚麼毒物呢？她不曉得。

“是。”

這些年她們一起不知摒擋了多少笨伯，見過多少不成理喻的執念，到最後，木雲娘本身卻深陷此中……這讓祝氏底子難以接管。乃至，她甘願信賴是本身查得不清楚，另有未曾得知的細節，甘願信賴木雲娘背後有她未能洞悉的主令人。

“對。”

本來從很早的時候起，這幫手就一向在暗裡做倒黴於主子的事情。

祝氏回身走到窗邊，推開窗讓冷風灌出去。屋裡的溫熱一掃而空，她狼籍的腦海也稍稍安靜下來。辰薇院的簷角在灰濛濛的樹枝後模糊暴露，她看了一會，整整衣裙，低頭走了出去。

夏季的陽光從紙窗透出去，將精美的曲水萬字窗欞映出虛淡的影。屋裡燃著火籠，熱乎乎的一點兒也不冷。潔淨整齊的桌椅櫃子有序擺放著，桌麵櫃麵上全都蒙著丁香色刺繡山桃花的團絨錦，使得全部屋子有一種沉寂透著嬌柔的美。

她盯著長案上枯萎的晚菊發楞，偶然候腦筋是空缺的，偶然候又顛三倒四想起很多事。天光垂垂變亮，她瞥見殘枝的影子在桌麵漸漸挪動。

“她的砒石能留下來，也是你用心的，對嗎？”

有溫熱的水流緩緩淌入口中，流過喉嚨，木雲娘卻感受嗓子更疼了。她再次儘力，仍然還是發不出聲音。

“彆吃力了，主子說，這毒侵入體內以後，能夠會讓人滿身生硬，垂垂那裡都動不了，最後連心跳都會漸漸停止。你的嗓子，大表現在已經不能說話了。”

木雲娘再笑，“姐，另有嗎？我做的事，不但這些，你查到了嗎？我是你帶出來的，徒弟，你查獲得嗎，查得……到……”

“你說得對，我是你徒弟，以是，你做的事冇有我查不到的。雲娘，你的人三天前就已經身亡了，侯夫人母女安然，她們乃至不曉得曾有傷害來臨。我不曉得主子今後配不配和王爺在一起，但這件事……她滴水不漏，你功敗垂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