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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五娘說了這番話後,薛微之雖感覺她多數說不動官家,但凝睇著她那微啟的紅唇,烏黑的肌膚,可貴放低的不幸姿勢,又轉念想道:官家大略也不會和這麼一個小娘子叫真罷?
流珠心中一緊,警鈴高文。她腦中緩慢想道:關小郎既然一口氣說出了兩個名字,既叫福/壽膏,又叫阿芙蓉膏,這約莫申明,這鴉片並非第一次傳入,之前就有纔對。但是傅辛的話又申明,世人對於阿芙蓉能成大癮並不清楚,那麼……這到底是如何回事?
傅辛聽了她這話,麵上有些蔑然地輕笑了一下,內心卻道:這阮二孃啊阮二孃,不是冇心機,可偏生心不敷狠。他如馴養馬駒普通調/教著她,如果阮二孃變成個如他普通心狠手辣的,抑或是她服了軟,變得服服帖帖,傅辛對她的興趣,隻怕便也會隨之消逝殆儘。不過,幸虧,起碼現在,他另有極高的興趣,再玩上她不短光陰。
流珠垂眸道:“此物名呼阿芙蓉膏,人如果吸服,便會置身於虛妄夢幻之境,歡愉忘憂。但隻要沾上,便必會成癮。一旦成了癮,神仙也救不得,此人啊,隻無能熬硬挺,挺不疇昔呢,便隻剩一個死字。”
這般想著,薛微之便帶了扮成小廝的秦太清入宮。秦太清熟門熟路,東躲西藏,跑到了浣花小苑裡,而那薛微之則跟著徐子期、金玉直等人前去麵聖。因貳心有惦記,故魂不守舍,也未曾多言,而待官家略顯暴躁地屏退下臣以後,薛微之默不出聲地跟在世人背麵,眼瞅著都快出宮城了,卻被侍衛叫住,又帶回了理政殿。
一挺一收的幾次之間,阮二孃迷迷濛濛地展開眼,但見那書冊上的彷彿印著勞什子“九重尊寵”、“許君獨寵……一人之下、萬人之上”、“屏退美人三千”、“皇子公主皆是一人所出”……阮流珠又緩緩閉上了眼,好久以後,方纔受罷這一番苦。
流珠隻要些倦怠,懶懶掃了眼那小盒,道:“害人的東西。雖說必能賺,但如果果然賣了這個,跟殺人也是無異。”
傅辛點了點頭,並未再問,心中的疑慮卻並未是以消減。
流珠想了一通,又憶起連氏曾提起在她出世之前,遇著過一個來自未知之國的本國人,便道:“兒曉得阿芙蓉成的,不是小癮。娘曾從本國人士那兒傳聞過,當作奇聞異事奉告了兒。”
先前秦太清求他帶本身入宮,薛微之本是不想承諾的,但是那慣常傲岸的秦家貴女竟可貴放低了姿勢,眼瞧著她罕見地苦苦要求,投懷送抱,薛微之這顆心,便有些擺盪了。再加上秦家五娘說,官家肯令本身嫁與他,免於接受家難,可見官家待她還是有幾分昔日的兄妹情分在的,此番再去為秦家求討情,官家縱是分歧意,也定然不會勃然大怒,遷怒於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