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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開兩朵,各表一枝。這邊廂主仆倆說著話兒,流珠暗自深思,而彆的一頭,徐子期則還果然替阮二孃策畫了起來。
她想了又想,隻能強撐著發軟的腿,起了身來,換了套被褥床單。待到次日,憐憐前來清算之時,流珠便佯裝天然,仿若無事普通,稍顯煩膩地說道:“夜裡頭太熱,也不知怎敵,出了一身的汗。兒聞著那汗味兒,隻感覺臟得不可,又熱的睡不著,乾脆起了身,吃力換了一套。”
流珠則道:“兒甚麼事兒都不做,這胳膊腿兒到時候都要廢掉了。有些事兒,還是得親力親為纔好。”
徐子期沉聲道:“旬日以後。”言罷以後,他親了親流珠的手兒,又輕歎一聲,肅聲道:“二孃放心,一來,我必定會好好返來,隻是這烽火一起,又是幾年風景,我怕二孃忘了我,更怕二孃喪期一過,撇了千裡以外的我,嫁作彆人婦。二來,我到底算是家裡頭的頂梁柱,我若不在,隻怕很多宵小,又會盯上二孃。以是,這旬日雖短,但我也籌算替二孃清理一番,甚胡塗親戚、費事朋友,我都要去會上一會。”
徐子期挑眉笑道:“二孃這是不籌算給我紀念想到疆場了?”
流珠笑了笑,拿起那護符看了看,隨即輕聲道:“算了。就這麼著罷。等大哥兒上了疆場,他那麼一個眼裡揉不得沙子的奪目人兒,隻要一看這護符還差幾針,必定難受得不可,恨不得插翅而歸,逼得兒繡完。尺之木必有節,寸之玉必有瑕。有幾分缺憾,說不定也算是好呢。”
但是她那手兒一去推,徐子期便順勢撈住了她的手,一把將她拉得近了些,欺身而上至她臉前麵,低低說道:
至於傅辛,徐子期實可謂嫉恨到了頂點,常日裡每次見了官家,麵上扮出一派安靜,侃侃而談家國天下,可這內心,感覺那男人的確是長在心上的一顆瘤子,恨不得立即抽了腰間佩刀,狠狠揮臂砍下。鮮血四濺,最是暢快不已,可他偏生做不到。
流珠抿了抿唇,又道:“昨兒讓你給國公府遞帖子,說兒要登府拜訪,可有複書兒了?”
言及此處,她又想著二人幸虧一起,也不過才月餘罷了,便要各自分離,雖實在說不上是痛徹心扉,但也有些難受,一時候也有些擺盪,暗想道:北蠻冬眠已久,如果那動靜公然是真,它還真要認當真真地攻打一回大宋,隻怕不是一兩年就能處理的事兒。大宋看著強大,可不過是外強中乾的紙老虎罷了,北蠻雖看著隻是蠻勇之輩,經濟和文明狀況都相去遠矣,但是真打起來,卻一定會輸。徐子期這一去,等返來的時候,說不定她喪期都過了,誰曉得到時候傅辛又會整出甚幺蛾子呢。
弄扇隻一樂,眨巴著大眼睛,很有些神馳地看著阮流珠,甜聲道:“二孃曉得真多,特會說話。等奴到了二孃這般年事,如果能學得二孃外相,倒也算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