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寡鵠孤巢婦德賢(二)[第2頁/共4頁]
她清楚得很,如果找汴京官府請碑,隻怕剛報上去,就被傅辛阻斷了。可如果直接找阮宜愛,那傅辛就管不著了。她還真想看看傅辛到時候是甚麼神采。
流珠嗤笑一聲,道:“大伯,收了這番心機罷。宅子和傢俱多是禦賜,是官家的財產,動不得;在老處所另有幢宅院和幾畝地,入不得大爺的眼。我們便說錢。道甫才當了多久的京官?攏共纔拿了幾個月的月俸,又是為大伯添賭債的洞穴,又是為大伯一家好吃好喝,還要養家餬口,給爹孃看病,滿打滿算,一分不剩。疇昔的積儲倒也有些,可也貼出來很多,剩下的纔不過五六百兩銀子,在這汴都城裡,便是節流著過,把奴婢都散了,也就再撐未幾於兩年。這個環境,兒也寫給子期看了。”
徐道正倒是冷著臉,不屑於看他一眼。
徐道協是個不知事的,加上宋朝這喪服軌製同一了不過二十多年,鄉間人偶然是不遵循的,還按著舊端方來,那裡推測如許嚴峻?他一時候慌了神,乞助似地看向婆娘,婆娘也訕訕地,暗自光榮本身穿對了衣裳。
孤女柳鶯隨鄰家上京,外頭早有花名,又勾引了宅子裡的男仆人,接著再挺著肚子和式微金家的公子哥兒通姦,奸/情被撞破後,先殺人,再放火。若不是官家賢明,說不定還會被她瞞疇昔哩。這是多好的八卦。
這出乎了徐道協的設想。他一向覺得徐道甫非常有錢哩。徐道協不敢置信,喝問道:“三弟妹,你說誠懇話!如何隻得這一點銀子?三弟一向當官嘞。”
徐家兄弟便聽得流珠說道:“兒不會再醮。兒明日便去親身見過皇後,請她親下鳳旨,給兒立貞節碑。這個家,三郎丟下的這個家,兒會替他管。”
對於他來講,這些人都是官老爺,惹不起,也不熟諳,唯恐又鬨出了甚麼大罪行。徐道協便跟在徐道正屁股背麵,訥訥地不敢說話,一雙眼卻極其活分,很不安生。
流珠瞥了他一眼,一笑,道:“兒得了陛下恩情,快馬加鞭,給子期遞了報喪的手劄。子期甚麼定見,到時候也會遞返來。隻是官家說了,匪賊難纏,子期千萬抽不了身,不能為了他一個而破了例外。”
“如何還抱著這雞?”阮流珠道,“說不定,這也能添成一筆罪惡。”
對於傅辛和阮流珠來講,兩人的憂愁卻不儘不異。
阮流珠溫溫一笑,微微欠身,款款說道:“其一,抱著雞犬來服喪,是為不敬,該攆。其二,當著靈堂大喊大呼,還是不敬,該攆。第三,我朝喪服同一軌製,大家皆需遵循,大哥喪了爺孃和親兄弟,理應穿的是同我一樣的麻布喪服,現在卻穿了這等的好布料,那但是超出五服的袒免親穿的。大哥這意義,是不拿三郎當兄弟,不拿爹孃當親爹孃了?不管如何,兒要去報備官府,看看這違背了喪服之製,該要如何措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