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 疏香辛苦顫朝寒(二)[第3頁/共5頁]
秦娘子一嘗,挑了挑眉,細聲細氣地讚道:“倒是好味道。”
阮宜愛目露神馳之色,癡癡應道:“真好。的確是話本兒裡的郎君。”
傅辛深深望了她一眼,笑道:“如何不難?你當朕在軍中也能一手遮天?凡事不能急,便是有天大的仇,也得緩緩圖之才行。忍凡人所不能忍,方能成凡人所不能成。”
流珠想到此處,不由低下了頭,悄悄一哂。那一年,她在老宅子裡,也收到了染血的白狐圍脖,完完整整的一套外相做成的,還附了封信。那信的內容實在惱人,說甚麼見那白狐的眼神與她阮流珠非常相像,一時打動,便想捕殺了它。流珠氣得要死,命奴婢將圍脖扔進了莊稼報酬施肥而備下的糞桶裡。這般看來,這阮宜愛所帶的圍脖,是真是假,實在說不準。
流珠寂靜半晌,溫聲道:“官家的教誨,兒記下了。”
流珠一笑,垂眸溫聲道:“若冇有官家奉告兒三鼎甲的挨次,兒如何能得了那麼多銀錢?隻是新仇舊怨一加起來,兒便冇了伸謝官家的心機,也不知說甚麼好,隻等著聽官家的遵囑。”
阮鐮為勳國公,兼樞密院副使,軍功赫赫,阮恭臣在兵部任職,阮鐮弟兄亦都在軍中為將,立下汗馬功績,更有很多武官都承過國公府的恩典,受過阮氏一係的恩德。而這兵戈的人,那是過命的友情,派係之安穩,比文官黨派難拆得很。
阮宜愛接連生個六個孩子,一窩接著一窩蒸小包子,成果也不知是月子裡出了不對還是甚麼,按照流珠察看,她染上了些婦科病,入了冬以後亦非常難受,這藥更是不能停。當代人這麼“蒸包子”,多數冇有題目,可當代的醫療前提實在太差,難產致死都經常有之,阮宜愛冇出更大的弊端,已經是非常榮幸了。
要曉得,這官宦人家的衣裳有很多講究,以是向來都是找自家婢女製衣的,何曾找過外頭的人?若不是依仗著阮宜愛的名號和先前的乾係門路,翻開消路,可謂是非常艱钜。
阮宜愛肩膀微抖,嘻嘻一笑,道:“妾喜好聽,你快快說。”
流珠一愣,細細一想,道:“官家是甚麼籌算?”
掌櫃的連連稱是,捧了銀子在手,喜笑容開。
流珠續道:“榜眼是薛微之,他將近和秦家五娘結婚了,官家親口許的婚事。兒不喜好他,不想多提。且說那探花郎崔坦,實在是個怪才,曉得不是詩書,亦不是經學刑法,肚子裡儘是些偏門的學問。官家在卷子裡出了些演算法和天文的怪題,隻他一個,全數答對。他三十多了,傳聞疇前不善詩詞,考了好幾次,此次趕大運纔算是進了京試。官家這一改題目,倒是造福了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