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可惜春殘風雨又(三)[第2頁/共3頁]
“徐三哥,話可不是這麼說。你疇前在故鄉,那處所偏僻,人也誠懇,天然不會出事。可汴京這處所,水深,幺蛾子也多。你看街上那攏著袖子,耳邊彆朵花兒的公子哥,每天閒逛著,一雙眼睛賊溜溜,那是要乾嗎?當然是要禍害其他宅院裡的嬌花咯。”
傅辛不惱,反倒添了興趣,心上念起,倔強地捧著她的小臉,正欲要與她做些密切的行動,卻見一人從門外吃緊走入。待看到殿內幕形時,那人也怔愣在原地,發展了兩步,這才反應過來,遽然跪倒在地,俯身道:“兒臣有要事稟報。”
流珠心上一緊,午後的睏意全都消逝了潔淨。傅辛這珠子寶貴至極,她如何敢賣?擱在手裡,的確是個燙手山芋。彆的,他那話,又是甚麼意義?
久坐傷身,流珠但是必然要比傅辛活得長的。她背動手,走到傅辛身側,邊心不在焉地替他研墨,邊拿眼看他批閱奏摺。因她立在傅辛右手邊上,看的字都是歪的,隻認出了一些姓名,雖不認得人,卻也悄悄記在心中,忽地聽得傅辛帶著笑意道:“現在能看懂這些手寫的字了?我記得離京之前,你還是隻能勉強認出印刷字的怪人。”
這連續串的發問直令徐道甫心頭髮堵。他悶聲應下,內心卻模糊不悅。
過了幾日以後,徐道甫有些難堪地和流珠提及了件事情。
飯桌上,他一個勁兒地說本日又見著官家了,官家誇了他,非常高傲。流珠聽著,內心有氣,卻也隻能給他夾菜,以此堵他的嘴。
傅辛嗤笑道:“小娘子找彆的買家去罷。朕冇這個興趣。若說是小娘子賣本身,朕還情願還還價。”
徐道甫道:“來都來了,先讓他們住。至於養人的錢,我來想體例。”
可歎這誠懇郎君那裡曉得,流珠腰痛,恰是他口中的官家給折騰的。傅辛如何也做不膩,花腔繁多,流珠甚是屈辱,可又不敢抵擋,一抵擋,身上就要有傷,有了傷便輕易被看出來。他三十出頭,已不是青年,那裡來的這很多精力?流珠也想不通。
徐道甫稍稍一頓,卻還是搖了點頭,道:“我娘子豈是那樣的人?比現在更困苦的日子,我們在小處所,早就過過。更何況她時不時就要進宮陪皇後,最是懂道理的人。”
傅辛捏了捏她的鼻子:“我替你報仇。”
流珠一愣,曉得傅辛指的是徐道甫大幫親戚要來投奔的事兒。她眼一垂,懶懶說道:“可不是嗎。兒在你身邊,受這等委曲,內心不安,身子也不利落,還能圖甚麼?總不能圖兒姐姐的位置吧?圖的不就是陛下這一點兒財帛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