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貳拾捌回[第3頁/共4頁]

“你莫不是想不承認？人家都退返來了。”

隻見那丫環走到正屋門口站定，微微哈腰，恭敬地喚了聲老爺，然後又持續道：“夫人，女大夫來了。”

也曾受過嚴苛端方練習的容歆綠暗想：這大戶人家的丫環，端方就是不一樣。

傍晚時分，醫館的門俄然被人擂得山響，把正用心致誌看書的容歆綠嚇了一跳。

這日醫館歇息，林大夫一早便上山采藥去了。

“是。”丫環伸手，撩起湘妃竹的簾子，對走近的容歆綠說：“請出來吧。”

公然，杜夫人微微昂首朝外說：“夫君，芸兒冇事，您不消擔憂。”她回完話後，又探身悄悄拍了拍床上的人，安撫道：“不要男大夫，我們不要男大夫。”

他也不敢催促，隻得按捺住煩躁的表情，等著。

“從你們分開的那一刻起，她過的好與壞，便不是你所能掌控。好了，旁的不要再想，明日你外祖父家有個桃花會，傳聞會來很多官家蜜斯，你祖母與母親都會去，你也跟著去吧！”

“呃……”容歆綠想說臨時還不是。

“請出去吧！”

“夫人，芸兒如何了？”一道很有些沙啞的男性聲音在外響起，聽起來是剛纔年長的那位老者，他的語氣儘是擔憂。

景亦文點點頭。

“文兒，走這麼急做甚麼？”景如天見他一腦門子的汗，便從袖子裡取出一方帕子，悄悄給他擦了擦，問：“找祖父有事？”

景亦文看了看景如天，低低地說了聲：“是。”

“無妨，”容歆綠幾近都要屏住呼吸，又往前走了幾步，朝她福了福道：“見過夫人，我能夠先看看病人嗎？”

景亦文見狀先恭敬地作揖，喚道：“祖父，爹爹。”

景如天見景亦文安靜下來，這才放動手中的蓋碗，漸漸說道：“喜怒皆形於色，你就是以如此姿勢在朝堂之上，伴君擺佈？”

“孫兒錯了。”景亦文低著頭認錯，可語氣卻有些不情不肯，“但是祖父，您如何能欺瞞我？”

容歆綠剛纔聞聲丫環喚他老爺，她猜他應是杜大人。

正屋的門外站了兩位男人，一老一少，麵上皆都焦心不安，似是很擔憂屋渾家的安危，想必是病人的親人。

“退返來了？”景亦文大驚，看向景如天，“祖父，這事我如何一點也不曉得？”他略一思考後又問：“那您跟我說她買房買鋪，都……”他本想說都是騙他的，厥後話到嘴邊轉了一圈，再出來又變成，“都不是真的？”

垂垂地，在等候中，景亦文也漸漸平複下來，又規複平靜。

他正想拍門，適值景佑年翻開書房的門，似是兩父子已經說完話，正要往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