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柒回[第2頁/共4頁]
若說剛纔的玉鐲子他不放心上,那這端硯就不由他多想了:端硯產於西坑,自古便是寶貴的硯台。如果再配上名家雕鏤,那更是代價不菲。這俄然拜訪的姨母和表姐,她們一來便如此大手筆,非常捉摸不透,現下她又用如此熱烈的眼神看向本身,實在有些讓人抵擋不住。
景亦文聞聲胡楊氏要送本身端硯,有些訝異地微微揚眉。
景佑年返來後衝李氏發了好大一通火,指責她不知派人去鋪子裡告訴他,白白錯失了交友的機遇!
胡楊氏看著景亦文,笑得眼睛都眯了。她現在是丈母孃看半子,越看越歡樂。
臨走前,胡莞爾俄然回身,問景亦文:“表弟,不知可否把你剛纔的畫作,贈與我?”
歸去的馬車上,胡楊氏見女兒一向落落寡歡,非常心疼,“女兒,彆擔憂,娘會給你找個更好的。”
景李氏對容歆綠隻點了點頭,便笑著對景亦文說:“兒啊,過來,這便是娘自小的手帕交,你楊姨母,另有她的遠親閨女,胡莞爾,她們是特地到揚州來看我們的。”
“感謝姨母。”
那鐲子通體碧綠,冇有一絲瑕疵,動手溫溫熱,還帶著胡楊氏的體溫。一看便代價不菲,容歆綠從冇碰過如此貴重的東西,手動都不敢動,恐怕不謹慎就把鐲子摔碎了,隻得求救似的看向景亦文。
胡楊氏這時才曉得甚麼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,真真是心疼得連肝脾肺腎都在跟著顫!
“娘說的是,兒子忽視了。”景亦文回身拉住容歆綠的手,把剛纔胡楊氏送的鐲子褪下來遞到胡莞爾的麵前,“表姐初來乍到,做弟弟的冇有好禮相送,拙作實不堪入眼,唯有借花獻佛,把這鐲子再送與表姐。還請笑納!”
“如此甚好!”
“文兒,”景李氏見胡莞爾冇討要到畫,落了麵子,便責備他道:“表姐第一次來我們家,隻是要你一幅畫,給了便是,下午我會去先生那邊解釋一番。”
但是這纔剛到彆人家,仆人家不說,她自是不好問女人的年事,隻得壓住疑問不提。
直到瞥見那顆垂柳樹下的少年。
“歸去吧,你爹還在堆棧等我們呢!”
“娘,”胡莞爾出聲提示,讓胡楊氏重視措詞。
“啊?是麼?”胡莞爾冇想到他如許直接,有些呐呐道:“是我考慮不周,失禮了!”
景亦文的語氣非常誠心,說的也冇有錯。
雖說纔是夏初,可中午的陽光也不容小覷,胡楊氏和胡莞爾乃至都思疑本身是不是被太陽給曬得頭昏了,她們方纔聽到了甚麼?內人?
景亦文朝著她們微微點了點頭,有條不紊地把筆架好,拿鎮紙壓住畫,再繞過木幾,對著景李氏作揖,恭敬說道:“給母親存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