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8章 娘該死，可娘也有苦衷啊……[第1頁/共3頁]

“事到現在，說甚麼能竄改疇昔那十年的，我和薑懷受的苦？”薑悅淡然的往回拽袖子。

但是剛回契丹，就趕上內鬨，幾個皇子為了爭皇位打的天翻地覆，南朝趁機占便宜，耶律平回不來，也冇體例送信，而她的肚子卻一天比一天大了。為了保住孩子，她不得不嫁給薑仲林。

粥煮的差未幾了，她盛了三碗擺在臨時充做餐桌的石頭上，轉頭瞧著路大爺。

薑悅咬了咬嘴唇，畢竟還是伸手扶了她一把。郭美娘剛抹掉的眼淚刷的又一下來了，滿眼等候又滿眼不敢置信的道：“悅、悅兒，你、你肯諒解娘了？你、你情願認娘了？”

一邊喝眼淚一邊成雙成對的落進碗裡，這是悅兒親手熬的粥啊！

郭美娘刹時放聲大哭，如果耶律平素時冇有喬裝改扮去南朝遊曆，如果遊曆的時候冇被毒蛇咬傷，或者不是剛好被她救了，倆人也不是一見鐘情，事情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模樣。

不管如何說，她身上也流著郭美孃的血脈。母子連心那是本性，可也正因為如此，她更加不能接管郭美娘丟棄她的究竟。

實在想了一夜，她也有些想開了。就像耶律平說的，有生之年能再見悅兒一麵，已經是黑山神的恩賜，再多的都是妄求，是貪婪。

穿好衣服、自已洗漱、服侍路大爺洗漱。然後燒了一罐子熱水把明天吃剩的烤肉剁碎扔出來，配著一把碎米熬粥。神采安靜，自始至終一眼都冇往郭美娘身上看，哪怕她離自已不敷十步遠。

耶律元這才鬆開手，肅立一旁。他冇說的是，實在阿妺最心軟，麵對母妃現在的痛苦，她毫不會無動於衷。

“娘該死，可娘也有苦處啊……”郭美娘噗通跪到她跟前，“娘求求你，娘求求你聽無缺不好？”

薑悅微微彆開臉，不看她眼中的絕望，“您、您多保重，後會無期！”話落回身，“不！”郭美娘一聲慘厲的尖嚎，扔下粥碗，死死的抓住她袖子，“悅兒！你彆走，你聽娘解釋……娘求你了，你聽娘說無缺不好？”

一旦扯破，想補的無缺如初那是不成能的！

薑悅麵上仍然安靜，一下一下即耐煩又安閒的攪著罐子裡的肉粥，看似無動於衷，內心卻揪著疼。

薑仲林妄圖她的嫁奩默許了薑悅的存在，她又等了三年，還是冇等來耶律平，她完整斷唸了，終究跟薑仲林圓房，生了薑懷。可老天爺就那麼喜好跟人開打趣，就在薑懷三歲那年，她又有了耶律平的動靜。

哭了一夜，她眼睛腫的跟桃子似的，眼瞼周邊的皮膚也擦破了，模糊涸著血絲。冷不丁看上去，像是在淌血淚。

她走的那年，悅兒方纔跟灶台一邊高，還分不清粳米和秈米……不知悅兒的廚藝是跟誰學的，這本該是她親身教誨的……她冇做到的何止是廚藝，女紅針黹、管家理帳、寒暄應酬、打扮打扮……她哪一點做到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