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九章 萬歲也活不了一萬歲[第1頁/共4頁]

“遺直，既然殿下也束手無策，你此話又是何意？”楊漣冇好氣地問道。

魏大中喃喃隧道：“遺直，你莫非是想說，在萬歲眼中，你我之輩是疏，閹賊是親；而與皇後相較，則閹賊又是疏了？可客氏暗害中宮，致皇後小產，也不見萬歲有何表示啊！”

魏大入耳了點頭道：“皇後也何如不得魏忠賢。前些日，魏忠賢教唆崔呈秀等虎倀上疏，參奏國丈、太康伯張國紀貪贓，又讓客氏在萬歲眼進步讒言，誣稱國丈和皇後詭計關鍵死她。萬歲對魏忠賢和客氏言聽計從，竟將張國紀逐回河南客籍，永不得再回京師。皇後連本身的父親尚且冇法相救，又怎能和魏忠賢一較短長？”

“謝殿下拯救之恩！”

蕊兒天然曉得這“整治”二字的含混含義，不由得臉頰微紅，白了朱由檢一眼，眼神中卻帶著無窮甜美。

頓了一頓，他又苦口婆心腸對朱由檢勸諫道：“殿下，您少時耽於遊樂玩耍，於學問上實在短淺。今幸得王妃娘娘如此賢明，還望殿下此後在娘孃的幫部下，能用心讀書，悟賢人之道，萬勿再陪著萬歲荒廢光陰！如此，則社稷幸甚！”

“甚麼‘反動的火種’？魏忠賢宵小鼠輩，‘肅除天命’，他也配？！”楊漣忿忿隧道。

此時蕊兒也走進這臨時病房，耐煩地勸道：“左大人，何必悲觀呢。太史私有雲：‘古者繁華而名摩滅，不成勝記，唯俶儻非常之人稱焉。蓋西伯拘而演《周易》，仲尼戹而作《春秋》。屈原放逐，乃賦《離騷》；左丘失明，厥有《國語》。孫子臏腳，《兵法》修列；不韋遷蜀，世傳《呂覽》；韓非囚秦，《說難》、《孤憤》。’左大人固然遭此磨難，隻要心胸報國之誌，也必能像這些先賢一樣，再成績一番大奇蹟。”

“談何輕易啊！”楊漣感喟著道，“我等位居公卿之時，傾舉朝之力，尚不能撼動閹賊。現在死的死殘的殘，最輕也是丟官罷免，可謂一敗塗地，就更加冇法與閹賊對抗了！”

除楊漣以外，世人皆不知本身是如何從詔獄脫身，來到信王府的。朱由檢將“狸貓換太子”的顛末報告一遍以後，幾人才恍然大悟。回顧這半個多月在詔獄中的遭受，不啻是一場極其可駭的惡夢。此時躺在溫馨的病榻上，真有兩世為人之感。

“莫非…”魏大中俄然顫聲問道，“莫非遺直言外之意，是說…是說萬歲…？”

左光鬥深思了一會兒，俄然眼中閃過一絲狂熱的光芒，衝動隧道：“殿下說得對，疏不間親！孔時（魏大中字孔時），此事若出在嘉靖或萬積年間，國丈犯法，皇後當如何？”

此言一出，石破天驚。除了左光鬥和周朝瑞，其彆人都被驚得目瞪口呆！

隻要楊漣、左光鬥二人，因為被高位截肢，落空雙腿，顯得格外意誌低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