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八十章 大明疆域[第2頁/共3頁]

朱由檢卻點頭大笑道:"那尚書大人可否為朕講講,我大明與這所謂要,荒二服的鴻溝在那裡,或者說我大明到底邊境多少?荒服以外,為何存而非論?《大學》中有‘格物,致知,誠意,正心,修身,齊家,治國,平天下’八目,格物,致知排在最前.有不知不解之處,莫非不該該窮探其源?連格物致知都做不到,又如何治國,平天下?"

朱由檢卻哈哈大笑道:"尚書大人,《莊子》裡說‘井蛙不成以語於海’,大抵就是說你了.冇錯,這幅輿圖是不精確,但不是因為畫上了西洋諸國,而是因為另有很多處所冇有標識出來.眾卿,大明現在深陷內憂內亂當中,不能再妄自負大,該到開眼看天下的時候了！"

禮部左侍郎周道登是宋朝理學鼻祖周敦頤的後代,學問倒也賅博.見來宗道被難住,倉猝為他得救道:"陛下,我大明邊境東起大海,西至崑崙,南儘天涯,北抵長城.四周或為藩屬之國,或為皋牢之地,皆奉我大明正朔,其地皆為王土,其民皆為王臣,故此並未規定鴻溝,但知一城一鎮之所屬.城鎮之間,或為茫茫荒涼,或為高山密林,人不能存,也無劃清之需求."

來宗道還覺得天子是在考較本身對"天下"二字的熟諳,忙恭謹地答道:"陛下,前人有雲:天圓而處所.蓋天之下即地,大地當中為中國.天子居中國,受天命以治天下.以是《詩經》中纔有‘溥天之下,莫非王土’之說."

群臣也跟著山呼萬歲,不過內心大不覺得然的也有很多,心想一個建虜都搞不定,崇禎還想將蒙古,安南及西域諸部全歸入版圖,純屬癡心妄圖.

天下究竟有多大?朱由檢俄然提出的這個題目,可把在場的統統儒學大師難住了.

這個來宗道平品不佳,隻會誇誇其談,故有"清客宰相"之稱.不過他的學問倒是冇得說,這番話引經據典,聽得孫承宗,袁可立等人也紛繁點頭.

來宗道從速道:"按前人‘五服’之說,我中國位於天下當中,京畿則是最中之處.愈靠近京畿,霸道愈盛,物產群眾愈豐.京畿以外,有甸,侯,綏,要,荒五服.甸,侯,綏三服,乃州府,諸侯,藩屬之地.要服則是東夷,南蠻,西戎,北狄等不知王化之地,現在之建虜便是.其地或苦寒,或濕熱,或多癘瘴,或寸草不生,皆不產稼穡,其人則茹毛飲血.要服以外另有荒服,其地比要服更加蠻荒,如紅毛等皆是.荒服以外,賢人存而非論矣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