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七章 遇刺[第2頁/共4頁]

許顯純精力大振，大聲答道：“回殿下，卑職奉了聖旨，將楊漣、左光鬥、袁化中、魏大中、周朝瑞、顧大章等六名犯官逮入北鎮撫司詔獄。第一次提審之時，這六人氣勢還非常放肆。卑職問：‘汪白話指證你等收受熊廷弼賄賂，究竟俱在，你等從實招來，免受皮肉之苦。’那楊漣第一個跳起來道：‘你說汪白話指證我等，且讓汪白話出來，與我等劈麵對證！’卑職怒斥他道：‘汪白話早已認罪伏法，現有供詞在此，已是鐵證如山。你若要劈麵對證，且去天國裡尋他吧！’”

朱由檢聽得心驚肉跳，許顯純卻若無其事地持續先容：“拶是北鎮撫司獨占的刑具，即用繩索穿五根長一尺多，手腕粗細的楊木棍，套在犯人手指上。用刑之時，提起繩的兩端，用棍敲穿戴的小木棍。敲的次數愈多，小木棍穿得越緊，拶高低翻動，則犯人痛苦愈重。”

“許大人妙手腕！”世人又是一通溜鬚拍馬，許顯純卻故作謙善道：“卑職本也不欲動此重刑，何如這幾名犯人抵死不認。用刑以後，卻還得從實招來，這又何必來哉！”

話音未落，幾十隻利箭收回“嗚嗚”的可駭聲響，一齊向燕淩發聲之處射去。朱由檢心中一緊，感覺燕淩這下但是要變成刺蝟了。

此時世人已都略有醉意，許顯純和崔應元俄然起家，對周奎告彆道：“批示使大人，萬歲有嚴旨，必然要在年前將楊漣等人的贓銀追繳結束。本日又逢比較之日，卑職等還得去詔獄提審犯人。”

“萬歲有旨：先追繳贓銀，待繳清今後，再移送至刑部會審。”許顯純陰惻惻地笑道，“但看這景象，此六人是不籌算繳清贓銀了。”

“至於夾杠，乃是楊木製成，共有兩根，長三尺。在離空中五寸多的處以是鐵條貫穿，每根夾棍上綁三副拶。”許顯純滾滾不斷隧道，“夾人時，將棍直豎地上，將犯人的腳放在棍上，用繩捆住，再用一副夾棍支在腳的左麵，使之不能挪動，然後用一根長七尺、粗四寸的大杠，從右邊狠擊犯人的脛骨。一杠下去，犯人鬼哭狼嚎，痛不欲生，就是銅筋鐵骨，也要照實招認！”

此時，廳內的其彆人才反應過來，紛繁燃燒四周的燈盞和燭火，以免本身的影子投到窗欞上，成為內裡刺客的活靶子。

廳內的人固然都有了七分醉意，但這聲慘呼實在過分高聳，讓世人都愣住了酒杯。

“當日這幾人受刑不過，全都昏了疇昔。”許顯純的眼神中掠過一絲仇恨，“但汪白話早有招認，幾人所受賄賂，楊漣兩萬兩、左光鬥兩萬兩、周朝瑞一萬兩、袁化中六千兩、顧大章四萬兩、魏大中三千兩，又豈容狡賴？卑職五日一比較，讓他們追繳贓銀。成果第二日，就有袁化中、周朝瑞、魏大中的家人即彆離送來銀兩。若未納賄，又何必送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