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四章 冒屁泡[第3頁/共4頁]

在世人的轟笑聲中，朱由檢氣得腦門子上青筋暴起，都快趕上吼怒帝馬景濤了。他不知那裡來的勇氣，大吼一聲道：“都給我閉嘴！陳女人，你既不識簡譜，可否找個僻靜之所，我一句一句教你唱，你學會以後再登台唱一遍？”

冒襄接過來看時，卻見紙上鬼畫符般寫滿了底子看不懂的標記，不由得哈哈大笑，將紙張雙手舉起，大聲問道：“這上麵是甚麼，各位能夠識得？”

朱由檢剛纔隻是一時惱羞成怒，纔對冒襄反唇相譏，他又那裡曉得甚麼當代樂律。但此時騎虎難下，隻得硬著頭皮接過本子。

世人初聽他念時，還覺莫名其妙，過了半晌，卻俄然笑成了一片。冒襄大為對勁，冷嘲熱諷道：“尤公子，您既通樂律，該不會連樂譜都不識吧？那不念工、人、尺，而是音高的標記！”

陳圓圓將朱由檢引至專供她扮裝歇息的小室，不等朱由檢說話，卻誠心腸開口道：“這位公子，樂律乃是雕蟲小技，就不懂也冇甚麼丟人的，您又何必與冒公子為這點小事動氣呢？這背景外有條巷子，您就從這裡出去，不必回前台了。”

朱由檢一怔，這才認識到陳圓圓天然也不成能熟諳幾百年後才傳入中國的簡譜。此時台下已有人起鬨道：“你這廝拆台也搗夠了，滾下去吧！”

朱由檢這才曉得，陳圓圓還是不信賴本身。不過，她能將本身引入背景，讓本身免於當眾受辱，他還是感覺非常感激。

冒襄長笑一聲，將樂譜一把奪過，輕鬆地躍上舞台，雙手遞與陳圓圓道：“圓圓，自今夏姑蘇一彆，已有半年不能得見芳顏。冒襄不時思念圓圓，夜不能寐，這才用時半月，譜得此曲，聊慰相思之苦。如蒙圓圓不棄，就請試演之，也讓這位尤公子聽聽，冒某會寫譜不會！”

未幾時，朱由檢將筆一擲，對冒襄嚷道：“寫完了，拿去看吧！”

這也是朱由檢引覺得豪的本領之一，在宿世，他給同窗取外號也是信手拈來，固然是以捱過很多頓胖揍，卻老是惡習不改，樂此不疲。

這“冒屁泡”三字一出口，全場來賓均是一愣，隨即鬨堂大笑。“冒辟疆”與“冒屁泡”雖隻要一字之差，意義卻差了十萬八千裡。而冒襄本是一副玉樹臨風風騷蕭灑的模樣，隻因被朱由檢起了這個外號，卻不由得讓人遐想到他在浴盆中泡澡之時，大冒屁泡的噁心景象。

但陳圓圓卻聽得入了神，半晌，才如有所思隧道：“此曲若用皮阿諾琴與梵婀玲伴奏，不知是何神韻？”